果然是被段奕琛的話嚇到了,她覺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微咳一聲繃住臉,裝作不經意地晃到地下室,旁邊的守衛身形一晃,似乎要攔,被她身邊的人瞪了一眼又默默站回原位。
她心下詫異,不過就是讓段奕琛開口而已,對她這麼大的禮遇?
其實她並不知道大佬差點要把她當座上賓,從抓來段奕琛開始他就一聲不吭,不管如何虐待,他全然不理,若非檢查過器官完好,他幾乎以為他是聾子。
當初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可能有辦法對付他,當然是基於她的東方長相,同類必然更能知道對方的痛處,所以才執意把她留了下來,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
段奕琛的人一直讓他頭疼不已,奇襲太多,雖然不至於造成多大的損傷,但煩不勝煩,總會幹擾他們其他的行動。
要是能一鍋端了他的後援,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
顧婉安的表現過於具有迷惑性,以至於他完全把她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毫無心機之人。
鬆散的看管給了她可趁之機,一邊好寶寶似的問各個牢房裏的人,一邊偷偷觀察守衛的鑰匙掛在哪兒。
不過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守衛的身上什麼外掛物都沒有,就連槍都是好好端在手上。隻能寄希望於段奕琛有特殊的開鎖方法。
稍微轉了一圈,“不經意”轉到他牢房前,恰巧他抬頭看向外麵,兩人眼神不經意對上,他做了個嘴型,她一怔,守衛發覺她的不對勁,低聲詢問,她搖搖頭,“他罵我。”
守衛聞言瞪了他一眼,後者無畏地聳聳肩。
往回走的路上她低頭沉思,一直在想他的嘴型什麼意思。
看上去似乎在說“生日”兩個字,她的生日怎麼了?
腦中靈光一閃,轉身問身邊人日期,得到守衛的回答後她臉色一閃,兩天後。
回到房中,她仔細想了想,可能是他們本來就有個約定,到了某個時間點聯係不到人就直接攻上來,機智如他當然不會讓自己落入絕境,說不定整盤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身安全,同時最大程度地方便他行事。
當務之急是要找件防身的物件,小匕首給了段奕琛,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事到如今隻能試探守衛的智商如何。
她在房間裏踱了兩步,走到門口戳了戳守衛。
由於她的長相乖巧,行事小心,粗獷的大男人對嬌小的女人總是會生出保護欲,因此她那一戳簡直戳到了他的心上。
“我想吃水果。”她低聲道。
“嗯?”守衛一懵,這裏物質稀缺,哪裏給她弄水果去?但是美人的請求他又無法拒絕,撓了撓頭答應下來,“好。”
沒一會兒他就拿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盯著看了好久,若非為了那個小巧的水果刀,可能會直接抱恙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