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藝舒在穿過走廊往回走的時候要經過酒店的休息室,這種大酒店都會有專門提供客人休息的房間。
她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曖昧的男女聲,本來打算直接走過去的,可被他們的話給吸引了,頓下了腳步。
“任少,別心急嗎,哎,別人家都弄疼了啦,輕點~瞧你猴急的樣子,難道葉小姐平日裏沒滿足你嗎?”
很快傳來一陣男聲。
“提她做什麼,太掃興了,那個女人在床上太沒趣了,死屍一樣一點情調都沒有,其實啊,我早就想甩了她了。”
“是嗎?葉女神那樣清純幹淨的漂亮女人不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嗎,哪有你說的那樣啊!”
“寶貝,她哪有你們說的那樣清純聖女,都是表麵裝出來而已。說起來啊,還是張小姐這樣的名門之後才讓人欣賞,有膽有識,有頭腦有智慧,漂亮不做作,我早就後悔娶了她了。她啊和圈子裏那些女人比起來隻是會端著架子,會裝罷了,其實早就不幹淨了,娛樂圈哪裏會有真正高潔的人哪,她呀,還想拿別人當傻子呢。平日裏碰都不肯給碰一下,以為這樣就可以彰顯自己的青澀無辜了,嗬,欲擒故縱這一招太爛了,別說這些了,快給我親親。”
葉藝舒聽得一陣血氣往上湧,酒醒了一大半,原來自己在他心裏竟然是這樣的,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委屈。
他怎麼能這樣說她?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濕濕的,原來是不知不覺間就哭了,為什麼會哭呢?
那個男人就是個混蛋,她轉身就走,回到洗手間補了個妝,不想讓人看出哭泣過的痕跡。
葉藝舒再回到大廳的時候,任嘉修正在和一群商人說著話,他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點頭,不過看上去心不在焉。
她深吸了幾口氣再也忍不住地走過去,本來圍著任嘉修的那群商人見她來勢洶洶,主動給讓出了一條路。
再怎麼說兩人也是夫妻,家務事這種旁人可千萬不能參與。
任嘉修看著葉藝舒走向自己,心口還是動了下,以為她是主動服軟,可下一秒“啪”地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他臉上。
“任嘉修,你太讓人失望了,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葉藝舒的眼眶有些酸酸澀澀地疼,她強忍住才讓眼淚沒有掉出來,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哭。
“葉藝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是你第二次甩我巴掌了,理由呢,甩我巴掌的理由?”
現場的焦點再次被調動到了這裏,眾人膽戰心驚地看著這兩人,怎麼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太過劍拔弩張了。
葉女神也太任性了吧,任少這樣高高在上、權傾一方的男人,在C市就是權力和金錢的象征,她竟然敢甩他巴掌。
這無疑是將男人的自尊和驕傲狠狠踩在腳下。
如果沒記錯,好像還是第二次,她實在太驕縱任性了。
葉藝舒一開口就不自覺地濕潤了眼眶。
“任嘉修,你還要什麼理由?你想想自己做了什麼事?”
任嘉修的眼眸裏湧動著某名的情緒,冷笑了一聲。
“我倒是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看來是我平時太寵你,才讓你覺得我任嘉修是沒有底線的。”
葉藝舒本來不想說的,可她實在太委屈了,覺得整個世界都天昏地暗的,她忍不住嘶吼了出來。
“任嘉修,你剛剛和一個女人在酒店休息室那裏做了什麼好事,還要我提醒嗎?我給你留點麵子。”
任嘉修聽完不怒反笑,眉宇之間的那種淩厲感更甚了,給人一種過分嚴肅冰冷的感覺。
“休息室?我做了什麼,我剛剛一直都在這裏,根本沒去過什麼休息室,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莫言。”
莫言也走了過來,有些奇怪。
“任太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剛剛總裁一直和我站在一起,至於你說的那個女人,我真沒看到?”
葉藝舒不禁奇怪,剛剛明明聽到的,女人叫“任少”,這裏除了任嘉修意外,沒有第二個任少了。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嗎?剛剛其實隔著一扇門,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聽得不是很清楚,和任嘉修有幾分相似。
或許真的是有人故意製造了這一場誤會,也說不定,可最近的事,一樁一樁,她都覺得不痛快。
“好,我們先撇開這件事不說,那這幾天你故意躲著我又是怎麼回事,你每天晚上過了淩晨才回來,不就是因為上次臥室的事情嗎?對,那件事我是有錯,可你有必要和我冷戰這麼久嗎?我都已經在主動服軟了,你還想要我怎麼辦,你是故意讓我難受、故意吊著我對不對,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短信也不回,這難道也是我的誤會嗎?”
任嘉修蹙了蹙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不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