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瀝的話點醒了我:“對啊,你說的沒錯,這向洋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我肯定要和他麵對麵,不能把賀子華置於危險的境地,我現在就去找他攤牌!”
我說著又要衝,卻被陸瀝揪著頭發逮回來了。“你今天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出門?”
我摸摸腦袋:“帶了啊,但裏麵看你裝了豆腐渣吧。”
“你說你腦袋裏是豆腐渣,那還真是侮辱豆腐渣了。我看你腦袋裏,頂多有泔水。”
陸瀝似乎挖苦我挖得上癮了,但我現在也沒心情和他爭個高低:“那你以旁觀者的身份說說吧,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按兵不動,以靜製動。”
“就這麼簡單?”
“簡單嗎?”陸瀝把我按回沙發上,語重心長的說:“向洋跟蹤、監視你至少是幾年的時間了,這麼多年過去他才靠近你,那目的肯定不簡單,同時也說明他的心理素質過硬。你莽撞的想去和他對峙,那隻會打草驚蛇,說不定會逼他使出大戰來!”
我覺得陸瀝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那我現在就暗中觀察他?”
“對。”
“可我現在的重心是以家庭為重,照顧好兩個孩子,和向洋根本沒有交集,連麵都見不到,還怎麼觀察他?”
陸瀝胸有成竹的說:“放心吧,他的目的既然是你,那他肯定會找機會接近你,在他主動接近你之前,你按兵不動就行。不過你可以隨時和我彙報情況,我會應援你的。”
當年陸瀝就是個很溫暖的、給給別人依靠的人,此時這種感覺又回來了。他厚重,溫暖,如最開始那樣給我以無限的力量和支撐。
隻不過身份變了。從上司變成了前夫,又有前夫變成了朋友。
我們相視一笑,笑容越來越明豔。在那個瞬間,仿佛所有的仇恨都在瞬間煙消雲散了。正印證了那句話——恨總會成為過去,隻有愛才能長留心間,亙古不變。
我離開新景時,已是中午,我和陸瀝一起吃了午飯後就開車回家了。回家的路上路過菜市場,我猶豫了下還是下去買了一直土雞和板栗,打算今晚親自動手做頓板栗雞。
因為賀子華幾天前說過他最近愛上了板栗雞,中午在公司總是點這個外賣。
回到家我就剝板栗,可那殼太難剝了,沒剝幾個指甲已經疼了。最好還是在網上搜到了方法,按照上麵說的那樣,把生栗子洗淨後放入器皿中,加精鹽少許,然後用滾沸的開水浸沒。
大概5分鍾左右,取出栗子切開,栗皮即隨栗子殼一起脫落。
用了這個方法,我總算很快的就剝出了一大碗栗子,然後有按照網上的做菜步驟,做出了一鍋板栗雞。
做好後也差不多得接孩子了,孩子接回來後就嚷著肚子餓,因為想等賀子華一起回來吃,我便讓他們先吃了水果。
可是天都黑了下來也沒見到賀子華回來,我給他打了電話,竟然也是關機的。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認為是沒電了,或者是開會不方便所以關機了,但是因為白天看過的資料,我在反複打了幾個電話後,心更是被攪亂了。
萬一向洋對賀子華……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再也沒有比空想更折磨人的了!最後我實在是坐不住了,便讓阿姨先帶著孩子們一起吃飯,然後拿著手機就出去了。
我開著車趕往賀子華的新公司。
這兩年市區的地價一直在猛漲,市區的房租已經成為壓垮創業者的最後一根稻草了。為了節約開支和成本,賀子華的新公司便選在了郊區的位置,而且那裏離地鐵站、公交站和高速路都很近,所以選擇哪裏倒也方便。
我因為心急,所以開得很快,在過一次紅綠燈時還搶了燈,估計駕照得扣分了!
賀子華的新公司叫華洋科技,是他們兩個合夥人的名字縮寫,租了一層寫字樓作為辦公區域,而原材料和產品分別在工廠和公司的倉庫。
到了寫字樓樓下時,我便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華洋科技所在的9層並沒有燈亮著,但我還是決定上去看一看。
寫字樓有保安守著,我說明來意後他們翻出華洋科技的登記冊讓我登記下姓名和身份證號。
我接過筆就低著頭登機,登記完後才注意到有個熟悉的名字就在我的名字上方。
唐黎?
嫩模和演員唐黎?
賀子華的前女友唐黎?
在我落難時為了讓我拿到提成還慷慨的從我手裏買了房子的唐黎?
我還記得在我被綁架的當天我和唐黎見了一麵,然後我就被人綁架了,幾天後才被到野外寫生的唐旻安所救。之後,電視和報刊雜誌上經常能看見她的報道,但我們在私下卻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