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姨把快遞之事說得神乎其神,但考慮到要尊重對方的隱私,我還是不太願意這麼做。
阿姨見我麵露猶豫,便解釋道:“小賀總的性格我了解得很,若這快遞沒什麼問題,那他肯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但他越是瞞著,就越能說明其中有問題,我讓你暗自看看快遞裏有什麼,其實也是想防患於未然。畢竟你們的婚禮都快要舉行了,我不想其中再生事端。”
阿姨的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什麼。如果這快遞裏的東西真是某人別有用心寄過來的,那對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快遞雖然是寄給賀子華的,但我和他早就是夫妻共同體了。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賀子華不能解決朝我們靠近的危機,那我肯定要試圖盡全力去解決。
既然如此,那我看看他的快遞也沒事的吧?
吃完早餐後,我便到院子裏陪著小閃閃曬太陽。她的小腳丫在溫暖的春日陽光裏蹬踢著,那小模樣,可愛得很。
快十點時,阿姨也來到了院子裏,我們倆心照不宣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十點零兩分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剛想去開門,可阿姨卻給了我一個原地待命的眼神,然後她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你好,這裏有一位叫賀子華的人嗎?這是他的快遞。”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這裏就是。”阿姨這樣說著。
“那行吧,麻煩簽收一下。”
大概一分鍾後,阿姨拿著一個快遞進來。從形狀上來看,應該是個正方形的盒子。
我剛想讓阿姨把快遞給我看看,可阿姨卻拿著盒子就往裏屋走去,我有點不解,但也隻好跟了上去。
阿姨直接進了她的房間,等我進去時就看到她坐在床上,一臉嚴肅謹慎的表情。
“阿姨,怎麼了?”我被她的行為搞得有點不知所謂了。
“把門關上。”阿姨壓低著聲音說。
我隨手鎖上門:“到底怎麼了?”
“這月嫂雖然看著也是個老實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所以我們得防著她點。”阿姨說著把快遞放到我手上:“你現在打開看看吧,看看裏麵會有什麼東西。”
我接過快遞,這快遞很輕,就好像裏麵什麼都沒有裝一樣。我湊近耳邊搖晃了幾下,也沒聽到什麼是聲響。
“別磨蹭了,直接打開看吧。我真的怕小賀總突然回來,要是讓他逮到現行,那他肯定會怪罪我的。當時他可是告訴過我,不準和你說這件事的。”我看了阿姨一眼,她額頭上果然緊張得冒出汗珠來。
我拍拍她的肩:“沒事兒的,沒必要那麼緊張。萬一他怪罪下來,那也有我頂著。”
我邊說邊拆開包裝袋,裏麵是一個很一般的紙盒,我打開蓋子一看,就看到裏麵有張照片。
那照片是背麵朝上的,在我看到照片的瞬間,心都跳到嗓眼了。
莫非,這是見不得光的照片?
我有點緊張的拿起照片一看,才發現照片上是一個壇子。
一個裝骨灰盒的壇子!
這就有點詭異了!
阿姨見我表情不對,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後,就捂著胸口說:“這不是骨灰盒嗎?這個寄快遞的人,到底是誰啊,這想法和做法未免也太歹毒了點。”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撿起掉在地上的照片。
這是一個青花的瓷罐,似乎是放在一個木架上,但周圍沒有任何的字樣、點綴之類的東西,更看不出來這罐子是不是空的。
我把這照片裝進盒子裏,又從包裝的塑料袋上撕下快遞單,然後把其餘的塑料袋卷成一團丟進了阿姨房間的垃圾桶裏。
“阿姨,照片這事兒你暫時別和任何人說,我會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明天還有快遞,那你也先收下,然後交給我。”
阿姨臉色白白的,一副被嚇得很慘的模樣:“我知道了,不過這照片真的很晦氣。可能是因為我上了年紀的關係,對死這件事比較敏感,看到這骨灰盒,就覺得是詛咒。”
“沒事的阿姨,你別往那方麵想。”
我離開阿姨的房間後,就直接回到了三樓的房間。我打開快遞單看了幾眼,發現這快遞單是機打的,而且寄件人的那一欄沒有填姓名,也沒有填地址,隻有一個座機號碼。
我試著打過去,但竟然是個空號。
我隻好聯係了快遞公司的總部,讓他們幫我查一下這個快遞是從哪裏送來的。
我報了單號後,他們卻說這快遞他們沒有收寄過。
“可是我這的確是你們公司的快遞單。”
“但我們這兒真的查不到記錄,這樣吧,我登記一下你所報的快遞單號,等我再進一步的了解,若有情況我們在聯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