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的話,讓我心裏一咯噔。
我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輛黑色賓利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後麵。
但我之前心不在焉的,一直記掛著賀子華那邊會怎樣,所以沒有留意到這情況,一時之間也辨別不出是不是在跟蹤我們。
去婚紗店的路有好幾條,我便沒有走直路,而是在下個路口突然右轉。
那輛黑色賓利被我這個舉動搞得有點措手不及,但還是跟了上來。
看到這裏,我已經很確定我們的確被跟蹤了。
杜蘭和段燕都有些緊張兮兮的,杜蘭問我:“到底什麼情況?該不會是賀子華怕你被人拐跑了,派人跟蹤你吧?”
有人往我們家寄骨灰盒照片的事情,我並不打算讓她們知道,畢竟婚期在即,還是安靜的處理了比較好。
所以我順著杜蘭的話說:“應該是吧,他有事兒不能陪我去,可能是擔心我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太醜了而落跑吧。”
杜蘭被我的話逗笑了,但段燕卻從頭至尾都沒說什麼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盯著我。
雖然我和段燕表麵上也維持著一如既往的友誼,但我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始終是有了隔閡,而隔閡滋生的原因則是她對我有著某種偏見。
至於偏見的原因,我曾打算細究過的,但每次都沒有合適的時機,便一直拖著沒有問出來。
杜蘭也看出段燕的不對勁來,便伸手掐了掐她的胳膊:“幹嘛呢?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段燕這才笑了笑:“沒事兒,隻是我最近也在準備結婚的事情,而旻安又幫不了什麼忙,幾乎都是我在弄,比較累罷了。”
到了婚紗店後,我把車停在門口,而那輛黑色賓利則停在了距離我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杜蘭伸著脖子想看黑色賓利那邊的情況,被我拽著手臂就拖進了婚紗店:“別管他們,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兒,這青天大白日的,難道我們還會被人綁走不成?”
杜蘭一把捂住我的嘴:“你這準新娘子,能不能講點忌諱,別什麼都亂說。”
而段燕則似笑非笑的說:“對呀,萬一好的不靈壞的靈驗了,那就糟了。”
杜蘭瞪了她一眼:“你也一樣,別淨瞎BB!”
工作人員知道我們是來試婚紗的,便直接把我們領到試衣間。
段燕和杜蘭的禮服是一樣的,純藍色的蕾~絲長裙,我是則是有著很長很大的裙擺的白色婚紗。
兩款禮服都是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無論是質感、手感還是設計,都十分的兩眼。而我所穿的白色婚紗還是限量款的,全國同款的婚紗,不超過十件。
因為婚紗比較難穿,我是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換好的。前幾天的節食還是挺有效的,整個背部和腹部瘦了挺多的,婚紗又大了些,需要再改小一點。
伴娘的禮服設計得相對簡單些,所以她們很快就穿好了。杜蘭穿好後溜到我這邊來,她瞟了一眼就誇張的捂著嘴巴說:“WD天!你穿成這樣也太美了吧?這膚白胸大的,連我看得都想娶你了。”
工作人員正在幫我重新量尺寸,我舉著胳膊說:“你也不差啊!”
“那我們倆湊一對?”杜蘭立馬擺出一個帥氣的男人的造型。
“可以,不過我的兩個孩子誰養?”
“當然是賀子華養!咱們倆呢就負責吃喝玩樂,遊山玩水,等老了玩不動的時候又回來和賀子華搶孩子,讓你的兩個孩子給我養老!”
我輕拍了他的頭一下:“你真美!”
她嬌羞的眨巴著眼睛:“真的嗎?”
“恩,你真是想得美!”
和杜蘭聊著天時,尺寸已經重新測量好了,工作人員幫我脫婚紗時我才注意到段燕一直沒過來。
“段燕,你好了嗎?”我叫了一聲,但並沒有人回到我。
我當下就覺得有些奇怪,便又叫了一聲:“段燕,你的禮服還合適嗎?”
但等了近十秒,還是沒人答應。杜蘭原本笑嘻嘻的,但也意識到不對勁兒,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隱去了。
然後她提著禮服的下擺快速走了出去,然後我就聽到她“啊”的叫了一聲,我這邊又在脫婚紗走也走不了,急得我大聲的問:“怎麼了杜蘭?”
杜蘭紅著臉跑了過來:“段燕……她不見了。”
“不見了?”
“對!剛才我過來看你時她正在穿鞋呢,怎麼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就不見了呢?”杜蘭頓了頓又說:“該不會是被跟蹤你的那些人擄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