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抽屜裏取車鑰匙,拿到鑰匙後去了保姆的房間,告訴她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趟,讓她照看下孩子,有情況隨時聯係我。
上了車後,我卻一時之間覺得迷茫。
北京城那麼大,我上哪裏去找他呢?
或者說,北京城那麼多人,我卻找不到屬於我的愛人……
這種絕望的心情或許在別人看來會有些莫名其妙,但卻快要擊垮我了!
實在沒辦法,我隻好給向洋打了電話。
我打電話過去時,向洋正在看球賽,我聽到了解說員的解說詞。
“小珂,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事嗎?”向洋在說話時,還調低了電視聲音,最後變成了靜音模式。
“我其實是想問你,知不知道賀子華今天的行程?”
向洋“恩”了一聲:“我不清楚,不過賀經理應該知情,我幫你問問?”
“那行,你問到後打給我。”
我坐在車上等向洋的電話,向洋在好幾分鍾後才打過來:“小珂,賀經理說他不清楚賀總的行程,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賀子華那麼大的人,不可能丟的。”
“我不是怕他丟,我隻是怕他出意外。”其實這個世界的很多真相並不可怕,令人覺得可怕是其實是未知的真相和猜忌。而我又是個想象力比較好的人,聯係不上賀子華後,我想了很多種可能,那些猜忌讓我很慌亂和壓抑。在和向洋說這句話時,我的情緒一下子壓不住了,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向洋聽到我這樣,顯然比較擔心。他趕緊說:“小珂,你哭了?”
“我沒哭!我隻是……隻是擔心他!你知道嗎向洋,其實我昨天去找過之前的投資商,從他的話裏我套出了一件事情,讓他們集體撤資的其實是陸建成。”
向洋似乎不太意外我會這麼說:“其實我也猜到了這個可能。”
“你猜到了?”
“對。”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吧。當初陸建成逼我離開賀子華,還說不準再回國。可是我違背了當初的約定,陸建成現在應該很恨我,但他已經不願再和我正麵交鋒了,所以打算拿賀子華開刀。”
向洋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些:“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就算陸建成真的勢力了得,但也不至於在首都腳下無法無天。賀子華無法接你的電話,肯定是有理由的,但不至於有你想的那麼可怕。”
“可是向洋,這個世界的事情,向來都是沒有你做不到,隻有你想不到。”
“那這樣吧,我給公司其他人打電話,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賀子華的行蹤。”
向洋畢竟是在公司任職的,公司的人和事他都比較了解,而我屬於那種隔個三五天去玩一趟的人,頂多屬於個觀光客,讓向洋去和公司的其他員工聯係,會比較好。
在等向洋的電話的時候,我也在撥賀子華的電話,但是起初還是無人接通的電話,在我打到第N次的時候,竟然關機了。
關機了?
人為的還是沒電導致的?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我這樣很不好,便以強大的意誌力安慰自己:肯定是沒電了!我一直重複的打電話,即使的滿格電的手機,也經不住的。
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向洋那邊了!
賀子華出去談事兒,不可能不帶秘書去的。但據我所知,他的秘書和大學男友同~居後意外懷孕了,好像準備結婚了,但現在孕初期孕酮比較低,且有早產現象,便請了長假養胎去了。所以誰會和賀子華去談事兒,我還真是不清楚了。
我等向洋的電話等得快要發瘋,我總感覺一秒鍾都像一個小時那麼久了。所以我最終沉不住氣兒,又主動撥了向洋的電話。
我剛撥出去,向洋就接了起來,沒等他開口我就有些心急的說:“問到了嗎?”
“恩……”向洋頓了頓說:“問到了。”
“和誰去的?”
“沉離。”
聽到向洋說沉離時,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轉念又想,賀子華之前說過沉離比較聰明,他帶她去談事兒,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那我給沉離打個電話問問吧。”
“等等!”向洋叫住我:“我給沉離打過電話了,也是沒有人接。”
兩個人都不接電話,一男一女的,這怎麼有點怪怪的呢?但我相信賀子華的人品,覺得即使沉離喜歡他喜歡到給他下藥,他都一定能控製住藥性,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