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瀚哲叫了聲音,卻發現沈崇樓良久都沒有給出回應。
沈崇樓良久,出聲:“讓在南京的暗線查一下,他們究竟什麼時候成婚?”
瀚哲就要點頭道好,卻驚醒:“三少您這是?”
該不會當天要搶新娘子吧?瀚哲就怕生出這樣的事情,大帥那裏一定會震怒的。
“你隻需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用管其它。”沈崇樓一字一句道,瀚哲噤聲,回了一個字‘是’。
就在沈崇樓即將要發動車子之時,雲家小姐雲馨月出現在車子的麵前,有意攔住沈崇樓的去路。
沈崇樓那雙鷹厲的眸子頓時間微眯,瞧著張開雙手擋在車前的雲馨月。
這倒是稀奇事,雲家小姐會攔他的車。
“沈三少,勞煩你下來一趟,我有話和你說。”雲馨月頭上還綁著白色的繃帶,不敢大聲說話,怕傷口出血,但她又怕沈崇樓聽不見,抬高了音量。
瀚哲緊皺著眉頭,望著雲馨月,那晚,在寧海公館出現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雲馨月。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住了雲馨月,怕是這個小姐要香消玉焚,倒不是他多想幫雲馨月,隻是怕當時發出的動靜太大,暴.露了他的蹤跡。
所以,幫雲馨月,也是為了顧全自己。
瀚哲眼見著沈崇樓就要下去,卻感覺不對勁,他跟下去,卻聽到雲馨月對沈崇樓道:“三少,我知曉你也放不下沈如故,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結盟。”
沈崇樓冷冷一笑,當初在女大,沈如故和雲馨月關係不好,她常常為難如故,他都一清二楚。
天知曉雲馨月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沈崇樓淡聲道:“那是你放不下秦修遠,和我無幹係。”
雲馨月卻笑了:“別說你忘得了沈如故,若你忘得了,也不會來南京,更不會夜訪寧海公館。”
沈崇樓有些意外,聽到雲馨月如此道,他不由地看了一眼瀚哲。
瀚哲知曉雲馨月的意思,那晚他捂得嚴嚴實實,怕是雲馨月誤以為他是沈崇樓。
加之,他的身架和沈崇樓相仿,容易教人誤會。
但他並未多向沈崇樓提及那晚的事情,隻因他見沈崇樓不愛聽,雲馨月同時出現,隻是一個意外,他更不會和沈崇樓提。
沒想到,今日雲馨月會來攔車,看樣子還要和沈崇樓理論一番。
沈崇樓和瀚哲待在一起久了,看出了端倪,立馬領悟了瀚哲眼裏的意思,心中有數。
“我忘得了忘不了,是我的事情,我從不和別人結盟,更不會和一個女子結盟。”沈崇樓隻覺著很幼稚,雲馨月的鬼主意,目的在於秦修遠,說不定反而會讓如故難堪。
雲馨月來不及說話,沈崇樓抬手打住,朝她走近,猶如審視犯人的目光,逼問雲馨月:“你怎知我的行蹤,甚至知曉我要走這條路?”
她被沈崇樓問得極其心虛,她的雕蟲小技不可能瞞得過沈崇樓,說實話,被沈崇樓這麼盯著,她反而有了一絲絲後悔派人跟蹤沈崇樓。
沈崇樓原本平淡的聲音,頓時間高亢又轉而悶沉,很是駭人:“沒人能算計我,你膽子夠肥啊。”
雲馨月蹙眉,心慌亂地跳著,解釋道:“我派人跟著你,不是為了監視你,隻是希望我能和你說上話,好將我的想法告訴你,說不定我們會是很好的盟友,我隻要修遠不娶沈如故,無別的要求。”
“我記得你說過,一個瘸子你壓根不在乎。”沈崇樓如此反駁雲馨月。
這確實是雲馨月說過的話,但那是她的氣話,她懊惱道:“氣話當不得真,沈三少,當我知曉他去江北接沈如故來南京成親,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沈崇樓黑沉的星目一亮,天塌了的人何止她一個,當秦修遠將他心愛的人帶走的那一刻,他的天也是昏暗一片。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沈崇樓依舊是冷漠的麵色,好似她的話令他不為所動,他道,“若無事,我走了。”
“沈崇樓,你就打算眼睜睜瞧著她成為修遠的妻子,看著那兩個人白頭偕老?”雲馨月沒料到沈崇樓一點麵色都未曾改變,她著急又帶著點點怒氣叫了沈崇樓的全名。
白頭偕老,嗬,妄想,沈崇樓麵色越發冷沉,秦修遠和沈如故是不可能白頭偕老的,除非他死了。
他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動作如此連貫,雲馨月站在車前茫然地望著沈崇樓。
“別再讓人跟著我,若被我發現,對你不客氣。”沈崇樓警告她。
雲馨月難以置信,難道,她的主意不好嗎?
沈崇樓的車子繞過她行駛而去,雲馨月追上前,叫喊著:“大家不過各取所需,你要她,我要修遠,沈崇樓今日你不答應我,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