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慈一路往前走,瀚哲跟在後頭追,青慈反頭:“我才不信大帥還能娶了四小姐,我也不想和你親近。”
“為何,我對你不好嗎?”瀚哲懊惱極了,若說青慈是為了護住自己的主子,那他也沒做對不起四小姐的事情啊。
惹惱四小姐的人是大帥,怎麼波及他這個無辜之人了?
青慈細想,應聲:“我沒說你對我不好,但我和四小姐在南京的那段時間,你不也和大帥一樣將我和四小姐當個死人嗎?”
一直都不見他和大帥的蹤影,倒是快要接近年末了,大帥領著他來南京折磨人來了。
瀚哲無話可說,他身不由己,並不是任何事情都能為所欲為的,更重要的,他要為大帥考慮。
瀚哲跟在後麵解釋:“我其實去過寧海公館,隻是你們都不知曉罷了。”
青慈聽到瀚哲如此說,還挺驚訝,他來過寧海公館嗎,她確實不知。
“你別跟著我,回去吧。”青慈停下腳步,稍稍的推了推他。
他也頓住,瀚哲有些失落,道:“嗯……就當我為那些日子贖罪,就讓我跟著你吧。”
“用四小姐的話來說,狗皮膏藥是甩不掉的。”青慈上下打量著瀚哲。
瀚哲嘿嘿的笑著,就算是不好聽的話,從青慈口中說出來,也是極好聽的。
兩個人在路上走著,瀚哲的手總是不經意的碰觸到青慈的手背,她稍稍躲了躲。
卻發現,根本沒用,瀚哲的手還是若有似無的碰觸到她的手。
就在青慈想要提醒他的時候,她的手卻被鼓起十萬分勇氣的瀚哲一把裹在了掌心裏。
青慈像是碰到了燙手的山芋,瀚哲竟然,裹住了她的手。
她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看瀚哲,嗡聲問:“你可曾聽過男女授受不親?”
瀚哲卻搖搖頭,道:“沒聽過。”
從古至今耳熟能詳的話,瀚哲怎麼可能沒有停過,青慈懷疑他說的話。
“你耍賴,明明你就知曉這樣的道理。”青慈的臉更是通紅起來,倘若不是夜色很暗,她哪裏敢抬頭瞧瀚哲。
瀚哲一本正經道:“我隻記得大帥說過,喜歡就去奪回來。”
“野蠻!”青慈聽後隻嗤了瀚哲這麼兩個字。
強硬的措施,將人奪到自己的身邊,青慈無法理解這樣的歡喜。
她心中一直有一個莫大的疑問想要問瀚哲,好不容易瀚哲不是和大帥待在一起,她才敢問瀚哲。
“少東家是不是大帥下令斬殺的?”青慈小心翼翼的詢問瀚哲。
瀚哲遲疑了一下,這才回答青慈的問題:“不是!”
“那是誰?”青慈追問道,可這一次,瀚哲不吭聲了,他似乎也有不得已不能說出真相的苦衷。
可青慈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苦衷,讓他們不將殺人凶手公之於眾?
瀚哲見青慈不悅,語氣更是緩和:“現下的局麵對於大帥來說也很不利,害死秦修遠的人,總有一天會被繩之以法,但絕對不是最近能夠解決的,閉口不談,是為了大帥著想。”
他勸慰著青慈:“你莫要為了這樣的事情生氣。”
青慈知曉瀚哲對大帥忠心耿耿,既然瀚哲不肯說,那麼無論是誰都從瀚哲的口中套不出話來。
“我知曉,我也不會生氣,隻是,你向著大帥,我向著四小姐,也是人之常情,四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青慈歎了一口氣,如此道。
瀚哲低著頭,沉默地和青慈並肩走在月光下。
冬季的月光,顯得薄涼,好似冬季本該有的寒冷特點。
快要到醫館,瀚哲拉住往裏麵走的青慈,道:“我很想和你這麼一直走下去,你說,下雪的日子,走著走著能不能一起白頭?”
話麵上的意思,本是說雪花飄落在頭發上,可青慈聽明白了瀚哲言語裏的深意。
他要和她白頭到老對嗎?
青慈有些無措,她從未要想過嫁人,隻想好生照顧四小姐,就這麼陪著四小姐一輩子。
即便四小姐時常對她到,遇到一個好人就嫁了吧,她還是沒有動離開的念頭。
瀚哲見她猶豫不決,臉上還掛著點點的驚嚇神情,他失笑的搖搖頭:“去請大夫吧。”
青慈像是得到了大赦,連忙將手從瀚哲的掌心裏抽出來,小跑到醫館前敲門。
瀚哲瞧著慌忙的身影,他知曉,是自己的問題。
他太魯莽了,也沒有過經驗,今日的進度有些快,著實將她嚇著了。
說實話,瀚哲還有些擔心,她以後是不是會因此躲著他?
青慈領著大夫往沈公館去,沈如故依舊是昏迷的狀態,一直沒有醒過來,沈崇樓坐在床旁不曾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