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故沒有法子動彈,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沈崇樓。
此時此刻的沈崇樓雙眼猩紅,完全沒有半點暖意,剩下的都是濃重的薄涼。
“你別亂來。”她用著警告的口吻對沈崇樓道。
語氣很堅硬,她的麵色也極其嚴肅,好似隻要他靠近,她就會做出相應的抗衡。
可現下,兩個人並不是勢均力敵的狀態,麵對著強悍的沈崇樓,她顯得那麼渺小。
就像站在浦口火車站,瞧著火車朝自己緩緩行駛而來,自己在大物件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眼睛裏都是恐慌,沈崇樓對她的表現很滿意,隻有這樣的時刻,她那張清冷的臉上,才多了一絲動容。
他如此討厭她的事不關己,她一再的冷漠,讓他幾乎要抓狂。
可是,沒關係,他總會有辦法讓她臣服,總有辦法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朝自己逼近。
沈崇樓不得不承認,自己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將令人不喜的一麵都逼迫出來了。
沈如故眼見著沈崇樓朝自己逼近,她動彈著,想要讓自己的手腳都抽出來,可他將她綁得那麼緊。
手腕和腳都勒得生疼,沈如故搖著頭,示意著他停下,但沈崇樓沒有過多的反應。
沈崇樓盯著她瞧了瞧,雙手驟然之間捧住了沈如故的雙頰,逼迫著她仰起頭和他對視。
居高臨下俯視對方的姿態,總是能讓心裏多那麼一絲絲的快感,沈崇樓就是如此。
即便沈如故的頭撇開,他還是用力將捏住她的下巴,正對著他。
最後和沈如故預料的一樣,他的薄唇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紅唇上,兩個人的唇瓣相觸,是有一定溫度的。
不過,沈如故卻覺著自己如此討厭這樣的溫度,淡淡的暖意,還有軟軟的觸感,都讓她感到厭惡。
“沈崇樓,你放開我。”沈如故叫囂著,沈崇樓依舊不為所動。
沈如故張嘴就要給他一個牙印,並且讓牙齒嵌在他的皮肉中,可牙齒還未碰到沈崇樓,他就先發製人。
不知道是故意而為還是沈崇樓沒有注意力道,她感覺很痛,仿佛他再多用一點力道,她嘴裏就要出血。
沈崇樓見她的眼睛裏麵疼出了淚意,這才鬆開了牙齒。
他一字一句的對沈如故道:“你不是說我是惡魔麼,忘了告訴你,如今,誰喜歡多說話,我就廢了他的舌頭,不規矩我就廢了他的手腳……我總有辦法讓對方乖乖的。”
說著,沈崇樓的手點了點沈如故的鼻尖,玩味道:“你也不例外!”
以前,沈崇樓親口對她說過:如故,以後我們成婚,你可以自由的做一切事情,縱使天下人都遵循老一套,我也會給你足夠的自由,因為你是我的例外。
距離他說這樣的話才隔多久,如今就成了不例外了。
其實這個世界,靠誰都靠不住的,用沈崇樓的話來說,靠他也靠不住,他也不是她的例外。
沈如故覺得好笑,然而,她嘴角的笑意刺痛了沈崇樓的雙眼。
“你在笑什麼?”沈崇樓鷹厲的視線和她對視,像是要看清楚她的心境。
當沈崇樓發現沒有辦法看透的時候,他的心,空落,也失落。
以至於,那一股莫名的火,開始向上竄起,最後燃燒到了胸腔。
沈崇樓見她不說話,扼住了她的脖子,問:“說,你究竟在笑什麼?”
語氣較之方才要嚴厲許多,沈如故蹙眉,她就是不說,沈崇樓能拿她怎樣
沈崇樓蠻狠的吻朝她襲來,探入的時候,像是龍卷風,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吸走。
最後她呼吸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沈如故細眉更是蹙得深,她拚命的搖頭都沒有換來沈崇樓半點憐惜。
“你知不知曉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尤其是在對方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沈如故得到呼吸的空隙,質問沈崇樓。
這一次,嘴角帶著可怕笑意的人是沈崇樓。
他微微點點頭,道:“我當然知曉自己在做什麼,我做的每一件事,腦子都很清醒。”
沈崇樓即刻將笑容都收起來,最後隻剩下瘮人的嚴苛表情:“當然,我也會負責,倒是你,那麼不乖,讓你好好呆在我身邊享受榮華富貴,有那麼煎熬麼?”
身體如果是張地圖,每個地方的紮營都來的那麼直接,他順著她頸脖的弧度,最後紮寨,生根發芽。
當他的手尋覓著她的秘密,沈如故才明白,今日逃不過了。
可她無法裝作什麼都未發生,從而去承受來自沈崇樓的一切,她是一個正常的人。
能夠察覺到所有觸感,尤其是他指尖那抹冰涼更是讓她忍不住的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