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到想睜眼,或是捉住那隻手。
可是睡意正濃,晚上又喝了那麼許多杯酒,實在無力掙紮。
況且,那白玫瑰的淡香,催我熟睡過去。
翌日睜眼,已是下午兩三點。
猛地坐起身來,並沒有任何外人來過的痕跡,連空氣都是幹淨的。
摸到鎖骨,冰涼。
並沒有留下任何人的溫度。
看來還真是個夢。
成天在男人堆裏泡著,還做這樣的夢,實在匪夷所思。
看來是稀罕男人了?
這並非是我的性情。
……
收拾完好,我找了個袋子裝下十八萬,然後出去吃飯。
一日三餐對我來說,能有其中一餐是正常時間正常,都已經是生活對我仁至義盡。
兩三年下來,我的胃比我先老去。
簡單吃了點東西,我提著十八萬,打車去了銀行。
我隻有一張銀行卡,餘額為零。半小時之後,餘額為十八萬。
身上還剩點小錢。
以前是孟姐和幕後老板提供我的一切花銷。從今往後,沒有人供我衣食住行。
辦完這一切,我給陳曼打了電話。
昨晚我並沒有過多思考這個問題,但現在我做了決定。
“哈嘍,這裏是陳曼。”她粗獷地聲音說這這樣的話,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我一邊往會所走,一邊回話:“我是蘇蘇,昨晚你找過我!”
先提出昨晚是她先找我的,拉住說話權。
她哈哈大笑,笑得豪情萬丈:“蘇蘇,我知道是你,既然你主動找我了,那就是接受了我的好意。我現在很忙,等我電話!”
聽筒裏傳來一陣忙音。
我搖搖頭,這半男不女的人,挺有意思!
她和蕭謙墨一樣,看中了我挑石頭的本事,但我可不認為這是能力得到了賞識。
畢竟參與這個圈子,很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
比如……
我剛到會所門口,就看到了猴子。
想起他趴地上把酒嘬幹淨的一幕,惡心感瞬間湧上來。
這次,我不想主動打招呼,裝作麼誒看到,徑直走進大門。
想加快步伐,但又覺著心虛,幹脆正常速度。
“蘇蘇姑娘!”猴子的聲音還是意料之中地砸進了耳朵。
我停腳,笑,轉身:“請問,你是……”
尖嘴猴腮的猴子瞪大眼睛過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
本來我胳膊上就沒有二兩肉,被他這麼一扯,差點就疼得叫出聲來。
“你丫的別給我裝,我就不信你不認識我。”猴子是個急性子,沒閑工夫跟我虛偽的瞎扯。
但對他和對陳曼的方式可不一樣。
淡定地笑笑:“對不起,先生,蘇蘇每天招呼的客人太多了,一時間實在想不起來你是哪位爺,蘇蘇先給你陪個不是,但可不可以,先告訴蘇蘇,咱以前玩兒過什麼?”
玩兒過什麼,玩兒過酒杯和戒指!
想起來就倒胃口。
猴子狐疑地打量我幾眼,可能覺著我是真沒想起來,表情緩和一些,卻沒有鬆開我。
“我的戒指給我!我是猴子!別墅見過!給你咬酒杯的那個!”他倒也直來直去。
又是一陣惡心。
我故作驚訝:“原來是你!哎呀!不好意思了!”
“少來!戒指還我!”猴子抓著我的手緊了幾分。
我見躲不過去,也就不躲了:“爺,那戒指可是我的,我已經送人了,至於送給誰,抱歉,不方便透露!”
“什麼?你再說一遍?”猴子大聲一吼,猛地把我一推。
失了重,一個勁兒往後倒,連退好幾步,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腳踝一陣疼。
還好高跟鞋質量不差,沒有斷了鞋跟。
這還不算,猴子衝過來就要揍我。
保安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一個拉住他,另一個人把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