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笑的眼睛，讓我寒意四起。
“韓總，你……抬愛了。”我盡可能說得輕鬆一些。
他做到這種細膩程度，也做到這個份上，於情於理，我應該跟他去。
韓越琛沒有繼續“為難”我，車子也穩穩停在一棟別墅門口。
這是Z市的別墅區，寸土寸金。
以前在會所來玩的很多客人都在這裏有自己的產業。
從來，還隻是聽他們討論過，並沒有來過這裏。
道路兩旁都是價值不菲的車子停在這邊。
看來今天酒會的人很多，停車場的位置已經不夠了。
下車前，我按照韓越琛的指示，把麵具扣在臉上。
看不到自己是什麼表情和模樣。
“走吧！”他先下車，然後把我的手拉住。
紳士的舉動，我臉上始終待著得體的笑容。
進去的時候，雙腳落地，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適時鬆手。
來電人：蕭謙墨。
該死！
“喂？”我盡量平靜。
其實不應該撒謊，但我還是在想理由。
蕭謙墨那邊響起切石頭的聲音：“在哪裏？”
他在賭石街？
咽了咽唾沫，我還是決定隻說一半的實話：“我在外麵，跟韓總意一起。”
剩下的，就不用再說。
切石頭的聲音仍在繼續，但是蕭謙墨沒有了聲音。
我試探性說：“那我先……”
嘟嘟嘟……
他快我一步切斷了電話。
“怎麼了？”韓越琛問道。
我搖頭。
進門的時候，韓越琛在賓客名單上瀟灑地簽了他的名字，然後把筆交給我。
猶豫一下，在紅色的紙上寫了一個蘇字。
這是第一次，我以這麼正經的方式到這種場合，還好，那半張麵具有給我安全感。
會場光彩熠熠，已經有大部分人都到了。
才發現所有女人都是戴著半截麵具的，有的是很精致的動物臉，有的則不同。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韓總……歡迎歡迎……”遠處來了個光頭，表情很和善，目光落到我身上，“這位是……”
“我女伴！”韓越琛簡單介紹。
光頭立即笑起來，重新審視我一番：“韓總的女伴，好眼熟！在哪裏見過？”
我本來就很怕被熟人認出來，光頭這麼一說，神經立馬繃緊了。
整個Z市都知道我是誰的人，現在公然作為別人的女伴出現在這種場合，即便沒什麼，也會被他們誤解。
“啊呀，瞧我，眼拙眼拙！”光頭眼珠子一轉，“天下的美女都是相似又各有特色，這位美女的特色一定是眼睛，她今天把眼睛遮起來了，難怪，我認錯了！”
好一個聰明的人！
我微笑，挽緊韓越琛的胳膊。
之後，我們加入酒局。
風流傳說和，酒是色媒人。
酒這東西，一向是讓人害怕又喜歡的存在。
我並不想沾酒太多，但身處江湖，由不得自己。
今夜酒肉穿腸過。
一向酒量很好的我，竟然有些頭暈。
看著眼前的人，感覺越來越悶，很想倒頭就睡，可是我仍然站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