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塵?”蕭謙墨沒想到我竟對一個女人多了心思。
我點頭,他們沒有看到我,但我把他們每個人算是看了個清楚。
餘焺不必多說,自身就帶著優秀氣質,跟蕭謙墨不分伯仲。
我原以為,這世上有一個蕭謙墨金夠了,但沒想到,無獨有偶。
這自然不是我關心的重點,重點是,餘焺懷裏的女人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顧風塵一身肉骨,看得出她吃了不少苦,臉色尚有些泛白,要麼是生了一場大病,要麼是正在病中。
“對,就是餘焺身邊的那個女人!”
蕭謙墨閉眼假寐,似是對她並不關心。
蕭謙楠坐在副駕駛,說了句:“左家那老頭對顧風塵可是不壞,本想利用那丫頭留著餘焺,結果反被那小子算計!這個餘焺,不簡單哪!”
“以後做事帶上腦子!”蕭謙墨這句話,是說給蕭謙楠聽的。
……
先把蕭謙楠送回蕭家老宅,蕭謙墨並不打算下車。
那件事過去之後,他沒有再見過蕭家老爺子。
“你……不進去麼?”
雖然我對蕭戰勝恨之入骨,但是絕對不會帶著蕭謙墨一起走向罪惡的深淵。
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而我不過是個外人,連進蕭家的資格都沒有。
“不了!”蕭謙墨果斷拒絕,關上車窗。
返程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還在想著顧風塵,不知為何,總覺得她身上有吸引我的東西。
我不知道她的經曆,卻覺得我們總是同病相憐的。
“紅顏禍水,你喜歡?”蕭謙墨忽然在我耳邊悠悠開口。
“怎麼見得就是紅顏禍水?你和她很熟?”我心裏有些吃味。
顧風塵那張臉,確實紅顏,但禍水……
我不確定。
半晌之後,他才說:“略有耳聞。”
————
接下來的那點日子,我仍然聲色犬馬。
規規矩矩的,寬鬆的衣服全部都收起來,留在顯眼位置的全都是能勾勒出我身形的人。
有的時候我很清楚明白,還不到二十五歲,不能過上年老的生活。
日日平安有什麼,我要的是夜夜笙歌。
趁有一日蕭謙墨過來找我,我對他說:“那些薰衣草的玩意兒我不稀罕,不如把它賣了,我會所!”
蕭謙墨冷冽的視線像醫院的X射線一樣直接鑽了過來。
透了我的皮骨。
我不依不饒,抓住他的胳膊撒嬌:“沒事的,你就讓我玩一玩嘛,再玩幾年收心也不遲。”
“玩?”
“對!”我雙手攀上的他的脖子,“我不是萬能的人,除了會所和賭石,我做不好別的任何事!求你!”
他臉色稍微緩和下來:“容後再議!”
立即反應過來,蕭謙墨口中的容後再議,便是沒有餘地商量。
所以,我把頭埋在他肩上:“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我僅僅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了此殘生!墨爺……好麼?”
說完這話的後果,便是被蕭謙墨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這事兒沒戲。
但,他允許我流連燈紅酒綠。
那些日子,是我這一生最放肆的一段時間。
韓夢軒過來找我喝茶的時候說過,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大方到讓自己的女人出去聲色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