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又在徐小雨耳邊輕言,“回去吧,項目的功勞不會少你那一份。”
現在這個情況,她知道無從選擇,剜了我一眼之後隻能幽怨的離去。
……
韋東澤幫我推開總裁室的門,他說,“沈小姐,請進。”待我走進去後,他輕聲退了出去。
我抓著背包,“江先生。”
江止聿背著手站在窗台前,視線眺望著遠方,聽聞我的聲音,不過是淡淡應了一聲,“你來了。”
我與他沒有其他共同語言,除了項目,除了寧安。
我拿出企劃書,“江先生,請過目。”
這時,韋東澤端了茶進來,見我手上拿著文件,問我,“沈小姐,這是企劃書嗎?”
我點頭。
“您的茶。”他又說,“把企劃書給我吧。”
我遲疑,“企劃書你帶走了,我怎麼跟江先生談?”
他抿唇一笑,“江先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呆呆的看著韋東澤把企劃書拿下去……
一瞬間跟江止聿沒了共同語言。
我說,“那江先生,我去和韋助理商談一下進展。”
“站住。”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似是驚雷,驚在這靜謐的辦公室裏頭。
“我在你錢包裏看到了一張合照。”
我指尖一顫,端著的茶杯都不甚傾斜灑出了半杯,滾燙的茶水燙的我失手摔落了茶杯。
咣當一聲,仿佛碎在我心頭。
江止聿快步走上前,拉著我的手腕,拉到飲水機下衝洗。
冰涼感覺緩和著皮膚的灼痛感。
我忘記了縮回手,隻呢喃道,“謝謝。”
他不緊不慢的幫我擦幹,“燙傷藥膏自己去買。”
說著,他從錢包中拿出錢幣給我。
“不用,謝謝。”
我婉拒,並過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子,他上前將我攔下。
“會有人來收拾。”
我一怔,低頭答,“我弄碎的,應該我收拾。”
這次,他沒有再攔著。
待我收拾好,他才說,“合照上麵的人除了你,另一個人是誰。”
他竟然問我——
合照上的另一個人是誰!
我氣的渾身發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我一個朋友。”
“哦,我見著很像我一個朋友,她叫什麼名字?”
“沈寧安。”我一字一頓道,趁機試探性的問他,“江先生,可認識?”
江止聿擰著好看的眉頭,薄唇微啟,“不認識。”
寧安是他的女朋友,他竟然說不認識她!!
我真是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她在兩年前已經自殺了。”
“哦,為什麼?”
“……被男朋友拋棄。”
他勾了勾唇,言語間甚至夾著三分不屑,聲音很輕,卻字字鏗鏘有力,“隨隨便便就舍棄自己生命的人不值得同情。”
寧安是怎麼死的,他竟然一點都不內疚?
江止聿,午夜夢回之時,你的良心真的不會不安嗎?
“可不是嗎。”我抬眸凝視著他的側臉,心如刀絞,“活著的人遠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他的墨瞳幽暗,聲線低沉。
“看你的意思,沈寧安的死跟我有關?”
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腳踩在了理在一邊的碎片上。
嘶——
腰際是江止聿及時圈過來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