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樂意了,委屈說,“她是,我不管,她就是!”
我不忍心掐滅女人的希望,而江止聿也說了我不是,於是我咬牙抿唇沒有說話。
他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有些抵觸,也有些欣喜。
半晌,他敗下陣來,“她是。”
“我就說她是!”女人在中間,一手挽著我,一手挽著江止聿,笑的很開心,“小護士,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好喜歡你呀。”
我臉上一抹火辣辣的燙,抬眸,正巧對上江止聿深邃的墨瞳,我慌張移開視線。
女人很好哄。
回了病房就睡著了。
我退到病房外麵,江止聿跟著我出來。
“我回去了。”
“沈清歡,你就不好奇嗎?”
江止聿站在原地,沒有上前,聲音卻直擊我的耳膜。
“你放心,我不是個喜歡挖掘別人私事的人。”我回身朝他笑,“我也不會把你的私事曝光給媒體。”
他頹然垂下眼簾,“陪我一會兒。”
見我不說話,他又說,“就一會兒。”
我從未見過這樣軟弱的他。
像是卸下了一身尖刺的刺蝟,躺在地上給我展示它粉嫩的肚皮。
我無法拒絕。
我折回來,打趣說,“我很貴的,按小時收費的。”
他一愣,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從包中拿出一張錢幣,“先付這麼多,不夠再補。”
“看你這麼真誠,這次我算你免費吧。”我笑了笑,把錢幣塞回他的手中。
“她叫羅清藍,我母親。”江止聿沉了沉聲音,緩緩說,“早幾年受了事故,命是搶救回來了,隻是智商隻有七八歲的孩童了。”
“羅阿姨出了事故之後一直住在這裏?”
“嗯。”
我忽而想起上次李淼因失了孩子住院那次,他說他是聽聞了消息趕來,可我一說他又三不知,原來他是因為他母親才在醫院的。
我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
他一怔,反手握住我的手,很緊。
小小的手掌在他的寬大的掌心裏,異常溫暖。
“交通事故,肇事者肇事逃逸。不過我找到那個人了,是個放高利貸的。”他咬了牙,隱忍極了,眼神熾熱。
腦海裏驀地閃過那幾個孩子說過的話。
難道……
不會吧,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我揪著心問,“那知道那個人是名字?”
他搖了搖頭,不甘心說,“沒想到黑道上的人還挺講義氣,怎麼都不肯供出他們的到老大。現在那人也不見了,我找了他好幾年了,毫無頭緒。”
我想,應該沒這麼巧的事情。
放高利貸的人那麼多,也許是我多心了。
我寬慰,“命最重要,活著就好。羅阿姨遭受了傷痛,忘記傷痛後回到七八歲快樂的年紀,挺好的,無憂無慮。”
他握了拳,“剛剛見你和喬維風……我止步多看了幾眼,她就跑丟了,我很害怕,如果她再出什麼事情,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這樣的他,叫我心疼的很。
我癡癡的笑了笑,“江先生,沒想到我跟你還挺同病相憐的。”
他抬眸看著我,“嗯?”
“嗬嗬,沒什麼,傷心事,不提也罷。”我朝他笑了笑,“每天就二十四小時,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我起身,他叫我,“沈清歡。”
“嗯?”
“你和喬維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