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憤恨接上,“那天葬禮上,你還帶人大鬧,絲毫不給我父母一絲尊嚴,羅明峰啊羅明峰,做人為何要這般逼到絕路,我父母都自殺了你還不肯放過?”
說到這裏,我的眼淚難過的橫流。
可倒是羅明峰,扯了嘴角不屑的笑了笑,“我這不是還沒說完,丫頭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他轉了話鋒,“被繩子勒的疼不疼,要不然我放開你?”
“別碰我,你繼續說!”我倔強的沒有別過頭去,直勾勾的瞪著他的傷疤,“繼續說,最好順帶遺言也說了,讓你不留遺憾。”
羅明峰咯咯咯的笑了,“我若不打鬧你父母的葬禮,夏武義憑什麼理由來收養你和你那可憐的妹妹?”
我,“……”
半晌,我發出一聲低吼,“你說什麼!”
“我說過了,我是為夏武義辦事的人,他要搞定我這個‘黑幫高利貸’,那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啊。”他依舊扯著嘴角笑,仿佛什麼事情都跟他無關,“這後來我不是就沒出現了嘛,這不給讓夏武義‘擺平’了嘛,。”
他附身在我麵前輕言,“不然你仔細想想,一個要催債的高利貸,除非拿到應有的錢,不然哪兒那麼容易收手?若是我,我肯定將你和妹妹賣到那些樓裏去呀,哈哈哈哈,小丫頭,到底還是不懂啊,那現在理清楚了沒?”
頓時。
我悲憤交加,那時候我才十多歲,我能懂出個什麼道理來?
胸前一起一伏,深吸了好幾口氣,倔強的不讓眼眶中蓄著的眼淚落下。
我問,“那我叔叔……為什麼要收養我和我妹妹?”
“這我哪兒知道呀,我不過是一個跑腿兒的,這事兒你得問你那親愛的叔叔才是,是吧?我想,多半是因為喜歡你倆姐妹唄。”
說著,他伸手欲要撫摸我的臉。
我厭惡的往後靠,就在他的手將要碰上之際。
身邊的江止聿脫了繩索扣住羅明峰的手,將他反手過肩摔到地上,並擒住他,不讓他動彈。
羅明峰動了動身子,不得動彈,臉上撞了一層灰,卻哈哈大笑起來。
江止聿臉色一緊,“笑什麼?”
“我就知道你們有這麼一出。”
我和江止聿相視一眼,微微吃驚。
我解開打著活結的捆綁,“你……知道?”
羅明峰的眸子中忽然射出狠辣的光芒,他咬牙說,“因為我也想知道夏武義現在在哪裏!如果他對你有一丁點兒在意,你在我手上的話,他就不會不會來救你!他想把爛攤子都往我身上丟!我就是死也要拉他做墊背!”
“江先生,放開他。”我輕聲說。
江止聿擰眉看向我,“什麼?”
我在他耳邊輕聲分析說,“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叔叔去了哪裏,而且羅明峰明知道這是我們設的局他都來了,那麼他暫時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就算要怎麼樣,剛剛就應該動手了。”
他覺得我說的有力,扣了扣羅明峰的胳膊,“別有什麼動作。”
羅明峰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甩了甩胳膊,“找到夏武義,我會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等找到夏武義再說,我保準……”他頓了頓,笑著說,“丫頭你會特別驚喜。”
特別驚喜……
難道是關於寧安自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