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可現在有了。
這話從江止聿口中說出來,真是叫人的心刺痛啊。
我自嘲一笑,故作輕鬆,“行。”
江止聿側著頭看我,“什麼叫‘行’?”見我不說話,又說,“是接受了我和她的關係?還是接受了我和她有關係。”
我不想搭理他,所以一個字都沒說給他,連個表情都沒有,目視前方,發動車子,認真開車。
他熬不住,伸手扣住我的右手腕,“頭暈,先別開。”
我睨了他一眼,嗤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小夥子,要懂得‘身體力行’啊。”
“真的頭暈……”
他的聲音低下去,我暗自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沒點出息,腳上不覺踩了刹車,將車平穩的停在路邊,並打起了雙跳燈。
我看向他,他的唇色稍稍顯白,不忍道,“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他吃力的擺擺手,“不去。”
“你這也不肯,那也不肯。”我有些生氣,“送你去阮琉夏住處,那總行了吧!”
江止聿瞧著我漲紅了的小臉,驀地咯咯咯的笑了,“唔,這個想法不錯。”
“你!”我氣的胸口一起一伏。
他又笑了,“吃起醋來,挺可愛的。”
我氣呼呼打掉他伸過來想要摸我臉的手,“別鬧了,煩著呢!”
“行了,不逗你了。”他訕訕然縮回手,“我去阮琉夏那,跟你去的目的一樣,也是為了那錄像帶。”
我愣了愣,撐著眸子看向他,“你說……什麼?”
他伸手在我額頭敲了敲,一字一頓道,“我說,錄、像、帶。”
“你也覺得是她買的?”
“我見過。”他歎了口氣,沉了沉聲音說,“隻是她不肯給。”
我呢喃,“她不肯給……為什麼不肯給……對她又沒什麼用處,不過是一盤破錄像帶罷了。”當我看向江止聿的時候,似乎明白了阮琉夏為什麼不肯給。
我脫口道,“因為你!”
江止聿一愣,原本擰著的眉頭卻是舒展了,“嗯。”
“所以,錄像帶是要挾你和她在一起的籌碼嗎?”頓了頓,我又說,“那天你在那裏,我也正好去了,所以,她是故意說在臥室內,叫我去拿,好讓我看見你。”
他點頭,不說一語。
我咬牙,暗自握了握拳,“差點被她騙了。”
他忽而笑了,“什麼叫差點,不是已經上當了。”
我臉頰驀地一紅,別過臉去,“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末了,我正色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啊,她不肯給,她肯定也不缺錢,又買不到。”
他想了想,“美男計如何?”
“不行!”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打斷了,對上他笑意蕩漾的墨瞳,心下一緊,臉更加紅了,“你別誤會,我的意思啊,是,是你還不夠格美男計……”
“那對你適用嗎?”他不理會,徑直問。
我紅著臉低下頭,卻有梗著脖子反嗆,“你又沒試過,我怎麼知道適不適用。”
江止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淺淺的應了一聲“哦”。
……
我說過他說什麼我都信。
我沒再糾結他為何會出現在阮琉夏住處那件事,我說,“司傑住哪兒,我不認識路,你指路吧。”
江止聿愣了愣,輕聲說,“前麵路口左拐。”
一路上沒再說些什麼,我專注這開車,他大概是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我也不想吵醒他,便問了司傑要了個地址,開了導航過去,到了目的地,我才叫醒他,“到了。”
江止聿撐開眸子,揉了揉眼睛,“睡著了。”
“嗯。”我點頭,“這幾天身體好些了什麼?”
“好多了。”
我又說,“越是要好的時候就越是要注意,該吃藥該幹嘛都要堅持。我記得上學的時候,生物老師說過,就拿感冒來說吧,你吃一種感冒藥,覺得狀況好多了,尤其不能減少藥量,就是怕減少了,病毒把這藥給打敗了,產生了耐藥性,這藥下次吃起來就沒什麼用了。”
他垂眸笑了笑,頓了頓說,“嗯。”
“那行。”我遲疑了一下,“你……上去吧,我跟司先生通過電話了,他在家。”
江止聿開門的動作愣了愣,不過隨即便開了門下去。
我看著他往裏頭走了幾步,卻又折回來,鑽進了車裏。
我疑惑,“怎麼……”
話未說完,我的聲音便被一股溫熱堵住了。
我愣愣的撐著眸子不知所措,整個車廂都彌漫著他男人的味道。
半晌。
他啄了一口後放開我,此時我的已經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