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甚至比前兩次更加……恐怖。。
江止聿蜷縮在床上,眉頭緊鎖,冷汗涔涔,而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用力的握緊,那關節都發白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是說已經好多了麼,為何會比之前更加嚴重!
我用僅存的意識說,“我去準備冰塊,冰塊在哪兒!”
隻是,司傑卻說,“廚房,冰箱。”
我衝到廚房,拉開冰箱才發現,哪裏滿滿的都是冰塊,我才知,他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好轉。
他們倆其實在騙我,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
怕我擔心也好,還是有什麼原因也好,可為什麼要騙我。
一股心酸頭勁湧上心頭,可更多的擔憂。
我的腿似是灌了鉛似的一步都動不了,明明看著司傑把江止聿挪去洗手間的時候,我特別想上前幫忙,怎奈我的雙腿……
我有些不敢看他,心裏頭絞痛的很,可一邊又期盼著想要知道他的情況,我在洗手間門口徘徊不定。
司傑出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圈兒了。
我衝到他麵前,深吸了一口氣問,“司先生,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司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平靜說到。
“可為什麼他的一直反複不定的發燒!”我質問,“他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不是。”
依舊是平靜的這兩個字。
我有些抓狂,激動的抓住司傑的手腕,“求求你,告訴我,好嗎!”
“真的不是,別多想。”他說,“再去準備點冰塊。”
“好,我馬上去。”我折身去了廚房,弄了冰塊。
司傑朝洗手間努了努嘴,“你進去吧。”
我拎著冰塊進去,他的臉微微紅著,我將冰塊小心翼翼的倒入浴缸,有些小冰塊砸在了他的身上,輕微的痛感是他皺了眉頭。
我趕緊把冰塊弄到水裏,“砸疼了嗎?”
江止聿吃力說,“不疼。”
我抓著他的手,心頭鈍痛,“得了什麼絕症都不要緊,可是如果真的得了病,一直用物理降溫的辦法,起不到用處不說,反而加深了病情,這樣是不行的!”
我祈求,“跟我去醫院,好不好?”
他氣若遊絲,“我……沒事,現在好些了。”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被氣哭了,抱著自己的身子嗚咽起來。
江止聿見我哭,也是急了,撐著浴缸邊緣想要起來拉我,可腳下一滑,又整個人撲通一聲摔進了浴缸裏。
我吃了一驚,“江止聿!”頓了頓,我哭的更加厲害了,“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該這麼生氣對你說話的……”
司傑許是在外頭聽見了裏麵的動靜,衝進來看情況,“怎麼了?”
江止聿吃力道,“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先出去。”
司傑擔憂的看了看,終是開口,“好,我去煮點粥,等會出來吃點。”
“嗯。”
洗手間裏又剩下我和江止聿兩人,相視無言,我默默流淚。
半晌,他歎了口氣,“別哭了,哭的我心慌。”
“讓我心慌的是你!”我一愣,留著淚朝他控訴,“有什麼事情不應該是咱倆一起承擔的嗎,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沒什麼事情啊,所以就沒告訴你啊。”他輕鬆的笑笑,“瞧你這表情,是盼著我有點事?”
“呸呸呸,說是胡話啊。”我委屈,“可是見你這般反複發燒,我就是擔心!每天睡不好吃不好,你沒見我都瘦了嗎?”說著說著,我忍不住又開始哭。
江止聿被我哭的心頭一軟,“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樣吧,我答應你,再給我半個月時間,我就回去陪你一起住,好不好。”
“真的?”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真的。”
……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
江止聿說要送我回去,可司傑卻拒絕了他的請求。
他終是妥協,隻要拜托司傑送我回去,並摸了摸我的頭發,“照顧好自己。”
我表麵上答應著,可心頭更加疑惑。
他們倆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我抱了抱江止聿,埋在他臂膀裏撒嬌,“你說好半個月的,多一天,多一分,一秒都不行!”
“去吧。”他揉了揉我的頭發。
……
司傑送我到公寓,囑咐我早些休息後準備去裏邊打車回去。
我叫住他,再次問他,“他真的沒事嗎?”
司傑想了想,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確定,可還是說,“沒事。”
“真的嗎?”
“真的,他不會有事的。”他忽而問我,“你信他嗎?”
我一愣,“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