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聿的臉色沉了沉,圈著我的胳膊緊了緊,“別急。”
我心下一顫,“怎麼能不急!我做夢都想要把他抓出來!阿姨陪伴他這麼多年,他卻因為阿姨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下了狠心殺了她!”
說到這裏,我整個人都後怕的顫抖起來,“還強……奸了寧安……”
我的眸子緊了緊,“我恨不得立刻,馬上,把他抓緊警察局!”
“我說幾句話,你聽了也別不開心。”江止聿的臉色沒有緩和。
我愣了愣,“你說。”
“羅明峰確實說是夏武義指使的,但隻要夏武義一口咬定這跟他沒關係,而那些證據都隻指向羅明峰一人,這完全不能判定夏武義故意殺人。還有,關於沈寧安……”
他欲言又止,咬牙又說,“夏武義強……的事情,死無對證,單憑羅明峰的一麵之詞,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一定有什麼辦法能定他的罪!”我抓著江止聿的胳膊急切的說。
他呢喃道,“呃,會有的。”
我又問,“他現在在哪裏?”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清歡,我困了。”
連著幾日他的身體都差,今天又累了一天。
我心疼的緊,“那好,睡吧。”
我想讓他去床上睡,他倔強的不肯,隻肯靠著我的肩頭睡。
拗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腦子亂的很,我也睡不著,就一直守著他睡到早上八點。
江止聿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可我還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我便給司傑發了個信息,司傑來的很快,幫忙扶著江止聿去床上睡覺。
江止聿沒有醒,想來是因為挨了一夜,確實累了罷。
我給他掖好被角,朝司傑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出了病房。
司傑追出來叫住我,“清歡。”
我以為他要問我去哪兒,我便說,“去公司。”
司傑搖頭,“他跟你在一起一天了,有沒有發燒?”
我一愣,下意識透著玻璃窗看了江止聿一眼。
我搖頭,“沒有發燒。”
司傑擰著的眉頭舒緩了一些,神色也稍稍輕鬆,低聲呢喃著些什麼。
我聽不真切他在說什麼,於是問道,“司先生,你在說什麼?”
“哦,沒什麼。”司傑轉換了話鋒,“你去公司吧。”
“嗯。”我又朝裏頭看了一眼,對著司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
走出醫院大門,我正巧遇上了韋東澤。
我忙是叫住他,“韋助理。”
“是清歡啊。”
“江先生讓我問問你,我叔叔……他現在在哪兒?”
韋東澤疑惑,遲疑了一下,說,“還在老地方,他沒逃。”
我知道還在老地方,可我不知道這老地方是在哪裏啊!
“呃,最近江先生的身體反反複複發燒,記性有些差,所以他忘記了你說的那個地址了。”
我隨便打了個哈哈,隻求韋東澤能打消對我的疑慮。
可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欲言又止,“這……”
我趁熱打鐵,說謊不打草稿,“我和江先生的關係,韋助理難道還覺得我是在套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