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槍,真的有槍。”我緊張的抓著江止聿的胳膊。
又一聲槍響。
伴隨這槍響,一個人倒地,鮮血漸漸的流了一地。
我嚇的得魂都快沒了,雙腿一軟,差點軟到地上。
江止聿握了握我的手,“報警,報完警哪裏都別去,就在這等我回來。”
說完,江止聿邁步往槍聲那邊走。
“江止聿。”我嘶吼,“你要去哪兒!”
江止聿回頭,隻跟我說,“別出來。”
“江止聿,你別去!”我大喊,邊喊邊往他那邊走,“你別去——”
這時,韋東澤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略過江止聿,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上前將我架回了土特產店。
無論我怎樣掙紮,那兩人就跟木頭一樣麵無表情。
我用力踩了韋東澤的腳,他不過是輕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哼一聲。
我大喊著,“江止聿,江止聿——”
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也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幾經崩潰,祈求道,“韋助理,快放開我。”
韋東澤嚴肅說,“江先生讓我保護你,請好好待著。”
“他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不去保護主子來保護我幹什麼!”
我忽而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韋助理,報警,快報警,這是江先生剛剛交代的,還有這錄像帶,拿著,很重要,等警察來了,就交給警察!”
聽到江止聿交代的,韋東澤和那人對視了一眼,那人便放開了我,走到一邊去報警。
我趁機抓起商店裏的玻璃瓶,咬牙砸破了韋東澤的腦袋。
“對不起,對不起,韋助理,真的對不起……”
韋東澤悶哼一聲,暈乎乎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得以逃跑。
報警那男人見狀,報完警後立刻朝我追來。
我幹脆脫掉了高跟鞋,赤腳往樓道裏跑。
又一聲槍響……
我的心似是被紮了一樣,絲毫沒有底氣。
——江止聿,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
公寓的門上,全是血,門口都全是血。
小蔥捂著傷口頹然靠著牆壁,氣喘籲籲。
我嚇壞了,忙是上前搭住他的傷口,“小蔥,小蔥……堅持住,已經報警了,已經報警了,堅持住,堅持住……”
“沈小姐……我,堅持不住了。”小蔥艱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那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血,“夏武義他,他有槍,你千萬要,要小心……”
我搭著他的傷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對不起,是我沒考慮清楚,應該先報警的……對不起……”
小蔥一把抓住我的的手,“沈小姐,請,請你讓夏武義,幫羅大哥說情,說情……羅大哥真的,生性不壞……”
說完,小蔥漸漸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我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我咬牙朝門內走去。
公寓的地板上全是血,甚是紮眼,也紮了我的心。
“江止聿!”我哽咽著吼道,“江止聿,你在哪!”
“沈清歡!”
驀地,從某處傳來一句男聲。
我還未分辨這聲音從何處而來,我被一股力道撲倒,而後,在我後麵的牆上,多了一個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