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剩下的媒體已經少了許多,可在場的媒體還是炸了。
範美英吃驚的在車裏狠狠的瞪著我,連車開走了,她的視線還是停留在我身上。
媒體爭相發文,七嘴八舌的吻了好多問題。
不知道江止聿有沒有被問傻,反正我是被問傻了。
我怔怔的看著這些掛著笑臉的媒體。
其中一個女記者問,“江先生,這簡直就是江家的一大喜事兒啊。”
“江先生,隆和集團和白橡科技的合作也很成功,您的好事又將近,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江止聿從容的笑笑,並未答話。
韋東澤帶了幾個保鏢過來,將我們護著走出了記者們的包圍。
直到上了車,我這心跳還是沒有平靜。
有些激動的記者甚至拍打著車窗,舉著話筒,還要問其他的新聞。
韋東澤很快發車,車子平穩駛離。
我透過窗外,看著那些翹首以盼的記者。
我有點無奈,“你真是有點唯恐天下不亂,本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要搞出點事情來。”
江止聿不怒反笑,“這才是今天的要點,不然我把你接回來做什麼?幹脆把你丟在外麵好了。”
我一愣,沒說話。
“是我剛說話重了。”
他大抵是以為我生氣了,見我沒說話,開口跟我道歉。
“沒事。”我笑了笑說。
其實我心頭暖的很。
他為了我,敢於直視自己,直麵江家、阮家,甚至整個A城。
有一人能為我做到如此,我還奢求什麼?
我呢喃,“有點困。”
他很自然的將手臂伸過來,把肩膀支過來。
我靠在他的肩頭,他伸手環住了我的腰際,“眯一會兒。”
驀地。
靜謐的車廂裏突然想起江止聿不悅的聲音。
“開車是用眼睛開的嗎?”
我一愣,睜開眼睛,從後視鏡中看見韋東澤平靜的把視線移開。
他說,“江先生,我正等紅燈呢。”
江止聿沉默了半晌,“現在綠燈了。”
我往他的肩窩子鑽了鑽,閉上了眼睛。
……
這一路,似乎開的很長。
我記得離公寓隻有二十分鍾的路程,可我打了個瞌睡醒來,都還沒到。
我揉了揉眼睛,迷糊問,“堵車麼,還沒到?”
“堵車,就到了。”江止聿揉著我的頭發,“回去再睡,車裏也睡的不舒服。”
我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禁錮。
“是有點不舒服,肩膀硬的很,膈的我的臉疼。”
江止聿寵溺的睨了我一眼,我趕緊識相的看向窗外,“我看見小區了。”
勞斯萊斯在公寓樓下停下。
江止聿說,“去各個報社,盯著那些報導,不好的就全掐了,一點都不能留!”
“是。”
韋東澤很快開著車又走了。
打開公寓門,才換好拖鞋,便聽到臥室傳來惜聞響亮的哭聲。
我趕緊拖遝著拖鞋進去,還差點絆了個跟鬥。
俞希希抱著惜聞哄著,可就是不管用,她急的都快哭了。
她見到我來,似是見到了救星,“清歡,你可回來了,這丫頭一哭就停不下來……”
“我來抱,你去坐會兒。”我接過惜聞,輕拍著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