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墨軒懷裏離開，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
剛直起身體，墨軒就拿毛巾幫她擦臉，“不流了。”
“對啊，你看嘛，這冬天太幹燥，明天讓瑪麗過來的時候帶個加濕器就好了。”
“嗯。再睡一會，還早。”
“嗯。”
回到床上，重新窩進墨軒懷裏，穆若曦摟住他的腰，“老公，醒來能看到你，真好。”
他低頭親了她一口，“我一直都在，睡吧。”
等穆若曦睡著後，韓墨軒眼裏的愁緒卻沒有消失，他輕輕拍著懷裏的人，直到把她哄睡著，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走到臥室，給周霖打了個電話。
“喂，這大半夜，你不睡覺幹嘛呢？”周霖聲音迷迷糊糊。
“你明天來一趟影視基地，若曦流鼻血了。”
“流鼻血？躁火太大？你不都回來了，給她泄瀉火不就行了。”
韓墨軒沒理他的打趣，認真地說：“我刺激她過去的記憶了。”
電話那頭隻聽到腳步聲，然後是水聲，過了一會，周霖聲音清明，“我說過，不要刺激她的記憶，很可能會導致她記憶混亂，你想讓她變成瘋子？”
“我知道，這件事我錯了。”
“我這邊也不知道走不走得開，周家現在誰看我都是眼中釘，周琛要是出不來了，我估計也要切腹謝罪了。”
“明天還有一波，你抗住。”
“你，墨軒，夠了吧，現在三大家已經沒辦法跟你抗衡了，你真想把華國搞亂？這對你沒好處的，你又不從政，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
“記得早點過來，她一天都在拍戲，時間不多。先掛了！”
掛了電話，韓墨軒盯著手機，是啊，他又不從政，為什麼要搞這麼多事？
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怔了片刻才接起來，“嗯，我沒睡……明白……很快就結束了……嗯，我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周霖就來了，穆若曦正在拍戲。
走到韓墨軒跟前，周霖哈了一口氣，“這地方真夠冷的！”
“十點鍾，我就回帝都了，你看診完給我個電話。”
“別太做得太狠，墨軒，太奶奶年紀大了，別讓她老人家傷心。”
“我知道。”
等穆若曦拍完兩場，跑出來，看到周霖，點了下頭，她摟住墨軒的腰，“今天拍得很順，晚上應該能早點收工。”
“我一會要回帝都一趟，不能陪你了。”
她抬頭看著他，“嗯，有事你就去忙。”
這時林清走了過來身後還帶了一個人，那人一過來，就點頭哈腰，“韓總，昨天的公關文稿，您可滿意？”
穆若曦笑容僵了僵，公關文稿？
那不是真的嗎？
韓墨軒點了點頭，“很好，林清去跟他結款，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明白，明白。”
兩人轉了一圈，就走了。
穆若曦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上的積雪。
韓墨軒抱住她親了一口，“別亂想，我走了。”
“好。”
接下來沒有韓墨軒看著她了，穆若曦也就沒要求多少休息時間，一直拍到了晚上，才有時間跟周霖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