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靠著欄杆，一隻手插著腰，“若曦，你老老實實回到我一個問題，你真的打算把你手裏的股份還給韓墨軒嗎？”
“怎麼，你不信我？”
“那可是價值百億的資產！”
穆若曦摩挲無名指，可她的婚戒早就不見了，或許早就丟失在那場大火裏了。
“王冕，我想再靠近他一些，可是現在所有人都怕我傷害他，老實告訴你，我不會還給他的！”
王冕：“你……”
“給了他，我就和韓墨軒徹底沒關係了，她們，甚至包括你，都會徹底隔絕我，那我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王冕揉揉太陽穴，“你不覺得你現在就沒機會了嗎？他回國都避開你，回來這麼久了，見過你一次嗎？你不是想學金融嗎？我先教你一個金融詞彙：及時止損！”
“可感情不是金融，你和瞿墨染怎麼樣了？”
“提他幹什麼？你和韓墨軒的事我保持中立態度。至於你要學金融這回事，這件事我考慮考慮，之後再說。明天我有事兒不能陪你去，讓冷焰陪你去，他一個頂五個保鏢。”
“我知道，嗯……你知道冷焰的事嗎？就，他和他夥伴的事……”
王冕歎了口氣，剛要開口，就被穆若曦搶先了，“就當我剛才腦子壞了，我不想知道，你不用說。去忙吧，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丟到一旁，躺在沙發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鬼迷心竅了？竟然會突然打聽別人的隱私。
坐起來，起身回到臥室，拉開抽屜，眼神突然變得慌張起來。
照片呢？
她翻遍了所有抽屜，床鋪下，床底，牆角，全都沒有。
穆若曦慌亂地抓著頭發，那是唯一一張照片，是她花錢讓人從墨軒的高中偷出來的，就那麼一張！
“我的照片呢？”
跑到客廳，她拿過手機，給保潔打電話。
“穆小姐，我們嚴格遵守你的要求，沒有進過你的房間。再說了，您看你丟的是一張照片，還是一張高中男生的舊照片，這東西，誰拿了也沒用啊，您……”
對方還說了什麼，穆若曦都聽不見了。
她坐在地上，靜靜地盯著床頭櫃，一會哭，一會笑。
“這是對我的懲罰嗎？我連你的照片都沒資格保存一張嗎？”
夜裏，客廳的座機，房間裏的手機，全都在響，穆若曦穿著一件男士襯衫，坐在陽台的欄杆上，陽台上是東倒西歪的酒瓶。
隻要她往前傾，就會從十五樓摔下去。
冷焰打開房門，就看到這驚險的一幕，他大步衝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拖進陽台裏，才發覺自己的心跟著顫抖，可穆若曦喝醉了，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放開，你弄疼我了！”
“你瘋了，你要自殺？！”
冷焰的吼聲，帶著一絲聲帶受損的沙啞和後怕。
穆若曦掙紮，在他懷裏扭了一圈，變成了正麵麵對冷焰，她盯著他，然後低頭，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0距離。
眉頭皺了皺，她雙手抵著他胸口，臉頰醺紅，可眼神卻很清明。
“你還想抱多久？我沒穿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