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在盡頭有一個比較大的房間。
楠哥打開了房間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和陸飛一起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超大的待客廳,隻是一間屋子就有百十平米那麼多,裏麵站了一圈黑衣人,一水的黑衣黑褲帶黑墨鏡,表情嚴肅。
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個歐式的乳白色鑲金邊沙發。
此時沙發上正坐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她濃眉大眼,肌膚勝雪,很有幾分姿色。
當我攙扶著陸飛走進去的時候,她看到我蹙眉道:“受傷了?”
“多謝柳姐救命之恩。”我一鞠躬,卻牽動了背上的傷口,感覺背部癢癢的有黏黏的東西流出,我知道傷口一直沒有處理,想必又流血了。
“多謝柳姐救命之恩。”陸飛跟我一樣拜謝了柳竹筠。
“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既然受傷了快叫福伯給看一看,用最好的藥,別留下後遺症。”柳竹筠很是和藹,那語氣就好像是關心自己的弟弟和家人一般。
“多謝柳姐了。”我再次拜謝。
柳竹筠擺了擺手笑道:“剛剛才說過不用客氣。”
“是,那王城就不客氣了。”我低眉,這個女人的確與眾不同,她做人做事殺伐決斷,但又不失一股子豪氣,讓人不由得打心底佩服。
此時我跟陸飛都受了很重的傷,也就沒有再囉嗦,由著她的小弟引領我們去了一旁的一個單獨的房間休息。
我跟陸飛才到了房間,就立刻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打扮應該是醫生。
隻是這個顏值也太不像醫生了,簡直像是拍電影的。
“都哪裏受傷了?”他不苟言笑,一張冷臉。
“都是刀傷,他比較嚴重,麻煩你給看看。”我先說道。
“不不,我老大背上的傷流了好多血,再不趕緊止血會有危險,醫生你先給我老大看吧。”陸飛緊張的說道。
那人冷臉蹙眉,手裏拿著碘酒和棉球,“到底誰!別婆婆媽媽的。”
這人一點也沒有友好的意思,從頭到尾都沒給我們好臉色。
我沒有再說什麼,脫了衣服讓他幫我止血消毒。
“這……”他有些停頓。
“怎麼?”我看他臉色有些遲疑。
“需要縫針,傷口太長了太深了。”他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說什麼,畢竟我隻是一個受傷者,怎麼治還是醫生說了算吧。
“我這縫針可以,但沒有止疼藥和麻藥,我先幫你止血消毒。”他拿起了醫療箱裏的東西,我背對著隻能聽到聲音,也看不到。
忽然感覺到背上一涼,接著是火辣辣的灼疼。
看來他是在用酒精一類的藥水消毒,我死死咬住了嘴唇,生怕哼出一個音讓柳竹筠的人小瞧了去。
大約三四分鍾,他停止了動作,我總算可以喘一口氣休息一下。
就在我以為結束了的時候,他突然把一個什麼東西伸進了傷口裏,隻這一下疼得我額頭直接冒汗,忍不住哼了一聲。
“哼,疼麼?那你是沒見過更疼的!“他語氣很不善,就好像我欠他多大的人情似得,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
我緩了一分鍾,感覺背上沒有那麼疼了,這才問道:“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兄弟?哦,進門也沒有問兄弟怎麼稱呼的確是王城疏忽了,還請包涵。”
“你不知道?”他的眼中滿是疑問,有些不相信。
我搖頭,奇怪的問道:“其他就真的不知了,還請兄弟直說。”
“你受了一刀,楠哥卻因為你要挨上幾十鞭子了。”他手上的速度很快,已經幫我消毒完畢了,隻等著縫針包紮就行了。
而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當時楠哥救了我和陸飛,不顧柳竹筠的命令,那他回來勢必是要付出代價的,隻是我沒有想到代價竟然是這樣。
我顧不上想太多,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躲開了陸飛想要攔我的手,快步走出了門。
我快步走到了最裏麵的房間,就是之前去見柳竹筠的房間。
門口站了好多柳竹筠的小弟,我對他們說道:“我要見柳姐,麻煩幫忙通報一聲。”
“柳姐現在忙著呢,你請吧。”一個黑臉的漢子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找楠哥。”我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楠哥也忙著呢,你這人怎麼回事。“黑臉漢子有點不耐煩了。
“我是來替楠哥受罰的。”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那黑臉漢子一臉的不信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半天才道:“我看你不進去搗亂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