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擊破?”趙若瀾皺眉,“什麼意思?難道她一開始就是懷了不軌之心?”
“是,”李尤爾說道,“出事之後,臣女的父親去那裏搜查過,那裏根本不是什麼女子會所,裏麵也隻有幾間竹樓,放了案幾和蒲團可以招待人罷了。這些都是季如煙和柳如眉的詭計,借我們之手將月兒妹妹約出來罷了。”
現場之人聽完之後,全都麵色凝重。大泱國雖然民風開放,卻也非常注重女子的貞操,若是婚前失德,整個家族都會蒙羞。這也是趙若彤當時被趙毅修送去尼姑庵的原因。
趙若瀾捧著肚子艱難的跪在地上,眼中含淚,對著皇上磕了個頭,哽咽道:“父皇,瀾兒請求您,一定要嚴查這件事。當年,彤兒也是因為與宋夫人關係不和而丟盡了顏麵,最終被父親送去了庵裏,本想讓她好好改過,日後接她回家,可是卻被人暗害了!”
“什麼?暗害了?”
“雖然那趙若彤隻是個庶女,但到底是趙將軍的女兒,竟然有人敢公然殺害了她,這……”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好像,那天的情況,確實很是蹊蹺啊……”
大家紛紛交頭接耳,在場之人大多事發之時也在場,眼下聽到趙若瀾這樣說,立刻便想到的當時的情況。
當時因為季如煙和季候府的關係,她們不敢多嘴,可是眼下季如煙已經不是郡主了,季候府現在也失了勢,趙若瀾成了三皇子妃,趙若曦所嫁之人南宮瑾也很是得皇上的器重,更何況趙千浩在朝中也是節節高升。
更何況,現在季如煙害了這麼多貴女,南宮月更是大皇子的妻子,眼下如何站位,她們自然心知肚明。
“煙兒,你有什麼想說的?”皇上沉著臉,問季如煙。
季如煙高昂著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高聲道:“回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煙兒相信皇上的判決!”
皇上臉上看不出來喜怒,但是周圍的人卻都不敢說話,現場的氣氛十分壓抑。
“皇上,太醫回了話。”蘇一小跑著進來,剛才他受皇上所托,去了如意宮守著,眼下剛剛回來。
“月兒如何了?”皇上趕緊問道。
蘇一歎了口氣,搖頭道:“命是保住了,但是胎兒保不住了,日後怕是和很難再……”
剩下的話沒有說,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看來南宮月在大皇子府上,怕是再難立足了。
木月公主聽了這話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氣,她一直將南宮月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視為眼中釘,沒想到這次竟然陰差陽錯的除了心頭大患。
她沉下了麵色,走到趙若瀾身邊跪下,道:“父皇,這次若不是月兒扶了兒媳一把,我們二人肚子裏的孩子可能都會有危險,還望您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將兒媳和月兒視為眼中釘,想要除掉我們!也給月兒討回公道!”
皇上本來臉色就很差,聽到木月的話,臉色更是發沉。若是單純的尋仇這也罷了,但是大皇子府上兩位都懷了身孕,今日又都差點出事,若是為了這個位置,手足相殘,那就太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