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臉色很不好看，問：“還有什麼知道這首歌謠？”
“這個下官便不知道了，”季飛雲也不瞞他，“當時下官在萬花坊出來便聽到了這首歌謠，覺得有意思便多聽了會兒，結果越琢磨越覺得不對，便趕緊來跟您交代了。”
大皇子臉色陰沉著，也不說話。
季飛雲還在一旁碎碎念：“這件事咱們得想想辦法啊，若是這歌謠傳到了皇上耳朵裏，他也覺得黛妃娘娘的孩子跟您有關係，那咱們這大業沒開始就得玩兒完啊。您也知道現在皇上對我們侯府多有忌憚，還刻意討好三皇子，您這……”
季飛雲一抬頭，便看到大皇子危險的視線，頓時收住了話頭，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說話。
大皇子垂下眼瞼，在想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季飛雲等了一會兒，心裏還是很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道：“下官鬥膽問一句，這黛妃娘娘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您的孩子……肯定不是！這怎麼可能！雖然人是您安排送給皇上的，但是您是恪守禮節之人，定然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誰說我是恪守禮節的人？”大皇子勾唇笑了笑，丹鳳眼倒是媚了不少。
“您當然是恪守禮節之人了，您可是皇子裏頭最有才能的一個，您……”季飛雲一愣，轉而看向他，謹慎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您……不是？”
大皇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置可否。
季飛雲咽了咽唾沫，他緩緩地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早就放涼的茶，隻覺得和現在的腸胃一般，透心涼。
大皇子見他如此，笑了笑：“季公子不要擔心，本皇子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隻是以後還要仰仗季侯爺。”
“這個是自然的！”季飛雲趕緊說道，“咱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幫您幫誰？而且，下官的父親一直和下官說，在這些皇子裏頭，隻有大皇子您才有真龍之氣。”
“那就借季侯爺吉言了。”大皇子端起茶杯，抬了抬手。
季飛雲也趕緊端起來，仰頭喝了一口，喝了一口茶葉，這才想起來剛才茶水已經被自己喝掉了，但是也不敢當著大皇子的麵吐出來，隻好咽了下去。
此時，門被踢開，木月冷著臉站在門外。
季飛雲被嚇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看到是木月，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行禮。
木月盯著大皇子沒有任何表示，季飛雲也不敢起身。
大皇子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對季飛雲道：“這件事便有勞季侯爺和季公子了，本皇子這裏還有些家事要處理，就不留閣下了。”
季飛雲趕緊順勢起身，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應了下來，便匆匆告退了。
出了府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麼，隻能惡狠狠的踢了旁邊的牆一腳，趕緊回去和季霖商量。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木月盯著大皇子，問，“那個黛妃的孩子真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