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曾經將一孕婦強汙,導致一屍兩命,那戶百姓想要報官,結果一家人都被活活打死,那地痞無賴反而霸占了那家人的房產和田地,沒有得到處罰。所以城中百姓都不敢惹他。”李清源補充道。
“朕竟然不知,這李大人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竟然還有如此本事!”劉嘉應咬著牙說道。
蘇丹青趁熱打鐵的說道:“百姓心中早已怨聲載道,前麵他又當著眾人的麵尋釁過那些流民,不若便順手推舟,一並將之前的冤案了解了,百姓也會感念皇上的好,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便可不攻而破。”
劉嘉應右手食指不停地敲打著龍頭,思考半晌,才道:“這件事便交給兩位愛卿了。”
青司早就將這些事告知了趙若曦,一直防備著皇上來搶人,沒想到等了半天,隻是等來了破案的消息。
細細的問了人才知道,殺人的是城中的惡霸李昌,這些年沒少欺男霸女,做傷天害理之事。前些日子也是他帶人前去工地上挑釁,讓趙將軍責罰了一頓。
“屬下確定,那些流民是皇上派人殺的!”青司小聲對趙若曦說道,“屬下接到風聲,皇上像趁此機會將小世子除掉,這樣他便可高枕無憂了。隻是這中間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竟然讓他改變了主意。”
趙若曦眯了眯眼睛,道:“你悄悄地去問問蘇大人和李大人,他們負責這個案子,或許知道些內幕。”
“屬下今天晚上便悄悄過去問一問。”青司道。
趙若曦讓他退下,摸了摸睡的正香的小卓兒的腦袋,歎了口氣。
這世道,當真是無權寸步難行。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還不若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來的幸福。
轉眼間便到了國子監學子“下鄉”的時間了,趙若曦和安國公一家、禮部尚書一家湊在一起用了膳,細細的說了自己給孩子們的打算。
安國公年紀大了,感性不已,在飯桌上還說了好幾遍叫霄哥兒留在京城的事兒,但是被謝霄三言兩語的哄了過去。
南宮澤和黃瑾瑜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兩家自然是事無巨細的給他們安排好了。不管是銀錢還是人馬,都是帶的足足的,反觀恒如,便淡定的許多。
“他自小便是在西運城混大的,去那裏我是一百個放心。前些日子我知道之後,便給那邊的舊人去了信,他們也答應會好好的照顧他們。”恒如端起酒杯,對趙若曦和黃夫人道,“恒如慚愧,叫霄哥兒帶野了兩位公子,先幹為敬,給你們陪個不是。”
說罷,便一仰頭幹了一杯酒。
黃夫人惶恐的看向趙若曦,隻見她笑了笑,並未舉杯:“姐姐說這話,妹妹可萬萬不敢喝這酒。你也知道,我們家澤兒自小便與別的孩子不同,所以從小也沒個朋友,自從和霄哥兒與瑾瑜混熟了,這才有了些孩子氣,這兩年的成長我們也都看在眼裏。”
她端起酒杯,笑道:“所以,這酒,合該我們靖王府敬一敬二位府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