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江小藍都沒能見到南宮瑾。縱使急的團團轉,也無可奈何。
蕭鬆苑被侍衛圍住,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一直蒼蠅都飛不進去。
三天之後,江小藍終於跟在青妙和玄一身後進了院子。
南宮瑾三天未合眼,此時卻顯得神采奕奕的過了頭。他緊緊地盯著青妙,眼中的迫切不容忽視。
青妙抿了抿唇,道:“解藥製作出來了,但是多添了一味藥,不知道具體療效如何,需要人試藥才行。”
“我來!”屋內好幾個聲音傳來。
南宮瑾直視著青妙,道:“我來。”
“爺,你不能!”青南喊道,“有我們這群屬下在,怎麼能讓您以身犯險?”
好多人站出來,不認同南宮瑾的想法。
青妙將解藥和毒藥放在桌子上,平淡的說道:“我隻能保證不會死人,但是會不會成為活死人,我不敢保證。”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南宮瑾的手伸向毒藥的時候,青南眼疾手快的將他打暈,扶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若是在平時,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將人打暈,但是南宮瑾生生的熬了三天,早先身上的傷還未好全,這些天全憑參湯吊著,早就熬不住了。
“所以,你們商量一下,誰來試藥。”青妙環顧一周,說道。
清風第一個站出來:“我來,自小夫人便待清風如同姐妹一般,平日裏待清風也極好,清風合該如此。”
說罷,便走向桌子。
不曾想,卻被青司攔下了。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種事便由夫君代勞吧。”青司平靜的說道。
清風的臉紅了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不好意思。
還不等清風說什麼,就聽到眾人的驚呼聲。
兩人轉頭一看,是江小藍。
她仰頭便將毒藥喝了,大有一副置生死與度外的架勢。
“江姑娘,你……”
江小藍回頭一笑:“你們都是有牽掛的人,唯有我孤身一人,這一次就讓我來吧。”
看著她慢慢慘白的臉色,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特別是清風,她之前一直看不上江小藍,覺得她想要搶走南宮瑾,可是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一句幹巴巴的感謝。
青妙趕緊將解藥給她服下,讓她坐在椅子上,安撫道:“此藥一炷香的時辰便會生效,可能會很痛苦。”
江小藍點點頭,笑了笑,隻是太過疲憊,看得人心疼。
“還有什麼痛快比得上喪父之痛呢?”
眾人聽完,更是不知於心不忍。
青妙和玄一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以免情況不妙,也好早些采取補救措施。
往日總覺得一炷香的時辰很短,但是現在卻覺得很久很久,久到他們都覺得那是一生的距離了。
江小藍的表情先是很痛苦,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低落,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濕透了。她緊擰著眉頭,眼睛緊閉,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非人的折磨。
慢慢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些,眉頭也不再擰著了,呼吸變得順暢,整個人也不那麼緊繃了。
青妙給她把了一下脈,良久,才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