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遙一頓,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甘。
但如果這個時候再去取車,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這個男人這麼強勢,肯定不會讓她離開。
索性把心一橫,不就是坐個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以也就不再勉強,上了車。
她沒再拒絕,季臨淵的神色這才緩了緩,跟著坐上了駕駛座。
深夜,車子無聲地疾馳在京都冷寂的道路上,兩邊是繁華的夜景,兩人坐在車裏,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華遙其實有些累,她畢竟才生產後不久,體力不比正常人,因此一上車就有些昏昏欲睡。
但現在是冬天,夜裏氣溫低,即便車上開了暖氣,對於產後體質比較弱的華遙還說,還是有些涼意。
她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想將自己裹得緊些。
然而卻有一個人動作比她更快,伸手就將一件外套丟給了她。
華遙一愣。
外套是季臨淵的,上麵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他握著方向盤,並沒有看她,那邊冷峻的臉上,仍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華遙卻隻覺心頭微暖,連著冷戰了幾個月的心,也有漸漸回暖的趨勢。
她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聲,也沒拒絕,將外套裹在身上,含糊說了一句,“謝謝啊”。
季臨淵沒回答她。
但那張冰冷的臉,卻隱隱緩和了不少。
車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雖然兩個人仍舊都不說話,但很明顯,比起剛上車的時候,現在的氣氛沒那麼僵冷了。
華遙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失控,有些東西,以前她嚐試過一次,曾經也以為勇敢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然而迎接她的卻是遍體鱗傷。
所以她不願意再去觸碰,這輩子她隻想帶著樂樂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
那些年輕和悸動早就在半年多以前,被埋葬在那個令人絕望的夜晚了。
她偏頭看向窗外,就在這時,季臨淵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他一眼,季臨淵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他沒有說太多話,隻是嗯嗯的應了兩聲,態度十分冷漠。
因此華遙並不能從他的話裏猜出來電者是誰,不過她也不關心,無論是誰,和她都沒什麼關係。
季臨淵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過幾天,帶著樂樂跟我回一趟靳家。”
華遙聞言,眼皮猛地一跳。
原本升上來的瞌睡頓時一掃而光。
她警惕的看著季臨淵,冷聲道:“什麼意思?”
季臨淵皺了皺眉,似乎在措詞,過了片刻,才答道:“家裏來了電話,他們想見見這個孩子。”
“不行!”
華遙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了。
車子裏的氣氛再次陷入僵冷的沉默。
季臨淵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華遙抱著胳膊,轉頭看向窗外,臉色也陰沉著,不再說話。
過了半響,才聽季臨淵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答應了,不行也得行。”
“憑什麼?”
華遙一下子就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