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愣了一下,嘴巴張了張,還要說些什麼,被司馬映萱一個犀利的眼神給鎮住了,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來。
司馬映萱美眸半眯,陰森森地道:“你不承認沒關係,我有大把方法讓你承認。”
“據說上癮極深之後,一日不食便如全身爬遍了蝕骨之蟻,痛哭流涕,求而不得令人生不如死。”
“你既然膽敢這樣謀害夫人,那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據說將此物提煉出來,令人上癮便是一兩天的事,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還有多硬!”
司馬映萱柔唇浮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別說本小姐冤枉了你,實話說,就算你現在承認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新上任的縣令大人,可是個急心求功的,最是看不慣為非作歹之人。凡落在他手上的,至今無一人能狡辯過去。你是想在他手中挨遍了十八種酷刑再回來試一試這罌粟的滋味呢?還是現在老實招了,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梨白小臉嚇得煞白,她緊緊咬著下唇道:“奴婢沒做過!大小姐休要屈打成……啊!”
梨白話未說完,便被不知何時過來的敏翠狠狠地舉起板櫈迎麵砸來:“你這喪盡天良,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與夫人哪點對不住你?居然要這樣下毒來謀害我們?”
“莫要再狡辯了!我親眼所見你在芝麻糊裏加過這樣的東西,當時問你,你還說這隻是你家鄉的調料,放在芝麻糊裏頭會增加口感!放屁!你這包藏禍心的賤婢,夫人與大小姐要饒你,今日就算與你拚了!我也饒不得你!”
敏翠火冒三丈,掄起板櫈對著梨白又是狠狠砸了幾下,將梨白砸的頭破血流,暈頭轉向。
司馬映萱生怕敏翠將人生生打死了,惹禍上身,急忙讓知畫分開她們。
知畫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便抽了敏翠手中的板櫈往旁摔去,又借機甩了梨白幾個耳光:“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多說無益,送到縣衙去吧!”
司馬映萱擺了擺手道:“待她受夠了陳縣令那十八道酷刑,她便知道悔不當初,倒不如現在招了好。”
得了司馬映萱的話,許多圍觀過來的婆子一聽梨白這樣歹毒,不禁憤憤地架起了她。
許多人也都吃了她熬製的芝麻糊,現在一聽那芝麻糊裏含有這樣的毒物在內,想扒了梨白的大有人在,那些架著梨白的粗使婆子們力氣個個都是頂大的,不知多少暗手落在梨白身上勁使一掐的。
梨白痛的直叫喚,司馬映萱視而不見地坐回了吳氏身旁,捧起了茶盞淺淺地啜著,又似想起了什麼,看了知畫一眼問道:“我記得,梨白似乎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子,現是寄養在遠房親戚那頭,不知道梨白的那些個親戚知道她得罪了將軍府,還敢不敢撫養她妹妹呢?”
知畫點頭道:“是啊!奴婢也想知道,是否真有不畏權貴的遠戚呢?”
“唔!唔!”
梨白被人捂了嘴,聽了司馬映萱的話,猛搖頭想甩掉那些個鉗著她的粗使婆子,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司馬映萱,不住嗚嗚地叫著,似有話要說。
知畫掃了梨白一眼,故作詫異道:“大小姐,她好像有話要說耶!”
司馬映萱冷笑一聲,擺了擺手道:“罷了!方才我好說歹說,她硬是不肯承認,自己做了肮髒之事還要誣蔑於我,如今她要說,我還不想聽了,就讓她與那青天大老爺說去吧!縣令定會還她一個清白的。”
那些粗使婆子得了話,連忙架著梨白就要推著她往外頭走去。
忽然之間,梨白卻是什麼也不管不顧了,狠狠地咬了那捂著她嘴的粗使婆子一下,癲狂似的見人就咬,手裏拽到什麼就使勁拉扯,一副拚命之下,那幾個粗使婆子一時半會倒也不敢接近她,隻是嘴裏叫罵著,嚷著非要讓梨白好看。
沒人敢拉扯她,梨白忽然又撲了回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司馬映萱麵前哭道:“大小姐,大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是存心要害夫人的,隻是有人與奴婢說,若想博夫人歡心,就讓夫人喜歡奴婢身上的長處。”
“可奴婢就一個普通的婢子,會的無非就是斟茶遞水,燒柴打水。哪裏有什麼長處是令夫人喜歡的?”
“她說她有辦法,她教奴婢磨製那芝麻糊,教奴婢加入這罌粟殼。”
“奴婢原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有毒的,可是後來奴婢自己也食用了,直到有一段時間忙活了起來,自己顧不上食用,才覺得不對勁。”
梨白痛哭流涕道:“可是待奴婢知道罌粟有毒的時候,為時已晚了……”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