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尋那鳳瑾熙去了。
洛花溪見狀,不禁沾沾自喜地捂唇笑了一下,然後板起臉看向司馬映萱,嚴肅道:“你怎麼得罪東宮了?”
自司馬映萱一出現,便被鳳瑾熙刁難著罰了三杯水酒,洛花溪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眼下,東宮又派人跟蹤司馬映萱,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司馬映萱幽幽一歎,將來龍去脈與洛花溪說了個清楚,又從寬袖當中拿出個油紙袋子,將倒在裏頭的酒倒入了竹林當中。
聽了司馬映萱的話,洛花溪才知司馬映萱眼下的情況極其凶險,又看著司馬映萱的動作,心裏隱隱猜出幾分,卻還是挑了挑眉問道:“這是?”
司馬映萱勾唇一笑,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道:“方才席間,三公主非逼著我飲下三杯酒,我明知對方不懷好意,又豈會送羊入虎口?”
以寬袖掩臉,司馬映萱拎杯的手伸入了另一隻掩麵的寬袖當中,將酒都倒在了寬袖當中的油紙袋中,又裝作一副飲用的模樣,與鳳瑾熙周旋著,不肯爽快拿出手絹,為的就是分了鳳瑾熙的心。
讓鳳瑾熙以為她盯的這麼緊,司馬映萱便不敢在她麵前耍花樣了。
嗬!
王映雪這些詭計,還入不了司馬映萱的眼。
那個下作的賤婢,來來去去無外是與清譽相關的事情罷了,自己作踐,卻妄想將旁人也拉下水,除了王映雪還有誰想到這樣的法子來?
鳳瑾熙是不屑於這種下作手段的。
司馬映萱冷哼一聲,眸中燃起了恨意,她勾唇冷冷道:“王映雪這般心思,到底與往無異,自己撈不著好,自然也看不得旁人好,真是無恥至極!”
洛花溪驚訝地道:“你是說,三公主下藥逼酒,是王映雪那個蹄子獻的計?”
司馬映萱點了點頭,麵色不佳地道:“你以為前些日子,王婉君的父親為何彈劾了前任戶部侍郎杜章?就是因為王映雪與東宮的人勾結在一起了,前些日子,王婉君不是與王映雪吵了一架?”
“太子的人為了討好王映雪,拿王婉君開刀了,王大人愛女心切,知道王府小姐受了委屈,這才憤憤不平,拿太子底下的人開刀作為回禮。”
司馬映萱摘了一些重要的消息說了出來,卻是掩了王婉君被人輕薄的那一段,到底是女子的清譽,如今尚未有消息流出,她自然也是不能將王婉君的清譽給毀了的。
洛花溪聽罷,麵帶憤憤不平道:“這王映雪可真真歹毒,她好歹也受過司馬將軍府的恩惠,當了多年的司馬二小姐,怎麼人才離府,連同良心也拉下了?”
司馬映萱搖了搖頭:“在府中時,便是一頭白眼狼,如今得了財富,更是目中無人了。”
過了好一會,司馬映萱見她們二人出來許久,唯恐鳳瑾辰他們趁著自己不在,又埋下了許多陷阱,匆匆交代了洛花溪要小心薛永豐及王映雪,便拉著洛花溪離開方才藏身的竹林。
兩人一邊朝著方才長廊的方向走去,司馬映萱一邊斂起了笑容道:“我們剛才這麼一躲,雖是甩開了跟蹤的人,卻到底是打草驚蛇了。”
“東宮他們肯定是知道了我們知道了什麼,所以,呆會席上你要多加小心,凡事切莫衝動,不管聽到什麼令你吃驚的事情都不要慌張,包括聽到我出事也不要急,你要記住,你的第一個反應必須要去找子霖哥哥,他應該也在東宮裏頭的。”
洛花溪見司馬映萱這般嚴肅地交代著,心裏不禁燃起了不安,卻也是點了點頭應下了。
眼下,她沒別的辦法可以幫到司馬映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拖司馬映萱後腿,子霖哥哥的話要比她的管用,不是嗎?
兩人才回到長廊處,那名小宮婢便匆匆過來了,一臉焦急道:“二位小姐這是去哪了?讓奴婢好找,宴席都要開始了,太子殿下與三公主讓奴婢在此候著兩位小姐,讓你們回來便回錦成殿去,莫叫旁人等久了。”
洛花溪蹙起了眉,嗔怪地看了司馬映萱一眼道:“還不是我這個不頂事的妹妹,席間與三公主喝了幾杯水酒鬧著玩,卻不想酒勁上頭了,非讓我陪著她到處走走,倒是麻煩這位姐姐了。”
“原來是這樣。”
那小宮婢應了一聲,麵帶古怪地看了洛花溪與司馬映萱一眼,也不知道她是懷疑還是相信了,隻見她淡淡地轉身在前頭領著路道:“兩位小姐請吧!”
洛花溪與司馬映萱福了福身子,輕聲道了一句:“有勞姐姐了。”
兩人使了個眼色,不緊不慢地跟在那小宮婢身後默默地走著,一輪月兒照在兩人的身上,讓人不禁感歎,月色之下,最容易讓歹人幹壞事的。
唯有見機行事,保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