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一宴,司馬映萱勝。
當洛子霖抱著暈過去的司馬映萱回到司馬將軍府的馬車邊上時,司馬映萱領過來的兩個丫鬟都吃了一驚,旁的也不多說,匆匆撩開馬車簾子供洛子霖將她家大小姐抱上了馬車。
見洛府兄妹鑽入了司馬將軍府的馬車裏,那兩個丫鬟很是自覺地鑽到了後麵的洛相府馬車當中。
不多時,司馬將軍府與洛相府的馬車便是一前一後,離開了皇宮。
宮牆之上,鳳氏帝站在夜色當中,瞧著那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離開,目光移到了一旁身著銀白色衣袍的百裏無極身上。
夜裏,消失好幾日的百裏無極忽然出現了,將東宮的陰謀全盤告訴了他,並提示道,這是一個將東宮背後財力吸過來的好時機,隻需要他親自走一趟。
於是,在禦花園裏,當皇後讚歎夜色當中那煙花的焰火流光十分好看的時候,他主動邀請了皇後,一同過去東宮欣賞。
於是,便是遇上了東宮正好發生的事情,他自然就成了審判者。
從百裏無極身上收回視線,鳳氏帝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漸行漸遠如銅錢大小一前一後的兩輛馬車之上,他忽然開口:“今天之事,誰是贏家?”
百裏無極抬起邪魅的眸子瞥了鳳氏帝一眼,諷刺道:“自然是皇上你了,什麼都不用做,走一趟東宮,便這樣多的收獲。”
鳳氏帝倒也不惱,勾唇笑了一下:“也是。”
百裏無極挑眉看著眼前這權傾天下的男人,將視線看向已經看不到馬車的方向,忽然道了一句:“保司馬大小姐,如保你江山。”
話落,也不多做解釋,化作黑霧與夜色相融,宮牆之上,獨留若有所思的鳳氏帝,他看著百裏無極消失的地方低聲喃著:“保司馬映萱,保江山……嗎?”
另一邊,在確認馬車已經離開了皇宮的範圍,洛子霖這才伸手在司馬映萱的身上解了一穴,原是昏迷的司馬映萱便蹙著眉頭醒了過來。
一睜眼卻是瞥見了麵帶慍色的洛花溪與洛子霖,再一看,已經身處自家馬車裏頭了,這才扶著腦袋坐了起來,淡淡地開口問著:“如何?”
“如你所言,王映雪果真是矢口否認的。”
洛子霖看了司馬映萱一眼,心有疑惑,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皇上會過來的?”
鳳氏帝脾性古怪,行蹤更是神秘,眼前的小表妹又是如何得知這皇帝的心思?
司馬映萱淡然一笑,眸中卻是十分自信的,她笑道:“東宮如今成為一塊鮮美的肥肉,中宮與九皇子那邊不盯緊才怪,所以,我才賭了這麼一把,東宮出事後,一定會有人想辦法讓皇上過來的。”
她沒猜錯,不是嗎?
洛花溪才不管洛子霖與司馬映萱這沉重的話題,蹙著眉摸了司馬映萱的腦袋問道:“也不知道讓你的人輕手一些,萬一將腦袋打穿了,這才叫好呢!”
聽著洛花溪這氣鼓鼓的話,司馬映萱笑道:“好了嘛!我這不是沒事嗎?”
知畫那一下,可是打得她夠嗆的,可是,如果不這樣,她如何釣大魚?
那一下,不足讓她暈倒,是知畫提醒她,洛子霖已經按計劃將那些公子哥給引過來目擊王映雪行凶的場麵了,這才裝暈了過去。
第一個接觸她的,是洛子霖,在碰到她的時候,洛子霖趁人不備點了她的昏穴,這才將這場戲,演得逼真。
看著洛花溪還是氣鼓鼓的,司馬映萱轉移了話題:“話說回來,我挨這麼一下,那王映雪的懲罰不會比我輕吧?那可真是冤死了!”
提到王映雪,洛花溪這才沒好氣道:“這倒不會,鳳氏帝賞了她三十大板,連同她那下等的商人之父也賞了五十大板……”
洛花溪話未完,司馬映萱便笑著接口道:“皇上肯定不會放過王商家這塊肥肉的。”
“對!”
洛子霖點頭道:“皇上賞了這父女二人好一頓板子後,還罰了王商家紋銀五千萬兩。”
“五千萬兩?”
司馬映萱嗤笑,皇上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啊!
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財’燒,皇上這會倒是想的長遠了。
也幸得如此,才能快一步將王映雪推入萬劫不複的地獄,不是嗎?
望著司馬映萱眸中映著淡淡的嘲諷,洛子霖出聲提醒著:“你今日躲過東宮的魔爪,卻讓王商家父女吃了板子又折了銀子,你可要提防著些,王之富這個人不如表麵般好對付,他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