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住地點頭,然後又惋惜道:“可惜那秦公子病了,不能一道過來。”
話到了這裏,那秦陳氏竟是不接話了,這讓司馬映萱不著痕跡地抬起了眸兒看了她一眼,見那秦陳氏竟也是在打量著她,心裏更是詫異。
這時,老夫人看了司馬映萱一眼,然後道:“萱姐兒啊!我看你把府裏的事兒處理的挺好,外間的鋪子也是打理慣的,要不,這樣吧!”
老夫人看了那秦陳氏一眼,然後笑道:“秦夫人她們到了咱的地方,一直住在外間也不太好,在尋陳舅爺這些日子裏,你就給她們安排一個苑間供她們母子三人居住,然後替她們打聽打聽那陳舅爺的住處,如何?”
聽了老夫人的話,司馬映萱心頭一凜,這秦陳氏不過是小姨祖母的臨親,連外戚都算不上,老夫人又是給供住的,又是讓她這個郡主幫著尋什麼陳舅爺親戚,會否太熱心過頭了?
可司馬映萱心頭的疑問在看到了花廳一旁的那幾個錦盒之時,心裏多半也是明了,估計,那些錦盒裏頭,必是有一件讓老夫人動了心的吧?
思及如此,司馬映萱知道這差事是如何也推脫不掉了,便隻好乖乖應道:“是,都聽祖母的。”
司馬映萱的順從,從麵子到裏子都給足了老夫人,哄的老夫人高高興興的,合不攏嘴,尤其是聽到那秦陳氏的誇讚,說她養了一個好孫女的時候,老夫人更是高興了,卻連連擺手謙虛著說:“哪裏的事兒。”
又是與老夫人陪著那秦陳氏母女二人坐了好一會,直到老夫人犯了困,那秦陳氏這才領著那秦家小姐告了辭,說是要回客棧收拾行裝,希望司馬映萱明個早上派府裏的車駕到客棧接應一下。
衝著這句話,司馬映萱心頭浮起了不好的預感,便是暗中留了個心眼,三人遠鄉投親,又不是舉家搬遷,何置於要司馬將軍府的車駕去接應?
雖是這樣想,卻是因為來者是客,司馬映萱也不好拒絕,便也是應下了。
那秦陳氏見司馬映萱應下了,這才是十分歡喜地拜別了老夫人與司馬映萱,領著那秦家小姐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那秦陳氏母女二人離開後,司馬映萱也沒與老夫人多說什麼,隻是服侍老夫人睡下後,便去了雲憐苑探望吳氏與小小玄哥兒。
旁的事兒也沒與吳氏多說,就是大概說了一下府裏要來客住的事兒,讓吳氏留意好苑裏的人,莫要出了錯。
知書雖遠在川城,但好歹司馬振回來了,這倒是讓司馬映萱安心不少。
她今日到這雲憐苑告訴吳氏那秦陳氏與秦氏的事,其實也是有意讓吳氏多一個心眼的,畢竟府裏多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寡婦,一個是雲英未嫁的閨女,莫要在府中住著住著,動了旁的不該動的心思才好。
當然,她沒有明說,卻是旁敲側擊地說著,吳氏雖然沒表示什麼,但是司馬映萱瞧著自個母親那樣的神情,多半也是聽了入耳的。
府裏如今就正夫人一位,姨娘、貴妾什麼的都走的走,死的死了,難保旁人不會起歪心思。
那秦陳氏沒這樣的想法最好,就當是司馬映萱未雨綢繆了,她是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來破壞她想守護的一切。
當天夜裏,司馬映萱便收到了一個令她詫異非常的消息,那未來九皇子妃張玉雲居然死了!
消息是司馬振從宮裏帶回來的,據說原是失蹤了兩日,後來尋到的時候,卻是死在了府中自己的閨房裏。
那兵部侍郎張廣在得知張玉雲死訊後,悲痛萬分,鑒於張玉雲與九皇子有了婚約,匆忙往宮裏稟報去了。
後來司馬振再說些什麼,司馬映萱完全聽不下去了,她直覺張玉雲的死與鳳瑾燁是脫不了關係的。
洛相府那一日,鳳瑾燁所說的話,她記憶猶新,讓她不往鳳瑾燁身上去想,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司馬映萱也曾疑惑過,他們執意娶她,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她是將軍之女,吳老太爺之外孫,與洛相之戚嗎?
若是如此,那吳音音,那洛花溪,不也都是一樣嗎?
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司馬映萱開始猜疑了起來,或許,她該調查一下司馬將軍府中或是她父親手中是不是掌握了什麼讓人眼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