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奇駿這一聲“伯母”我和母親差點沒反應過來。
自從結婚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正兒八經和顏悅色的叫人。
以往不是眼高於頂,就是視而不見。
如今我見豐奇駿長腿一跨,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偏偏母親不以為意的很。
人家顯而易見是維護璐美瑤的啊!
“女婿啊!我知道這事兒證據,咱們不能冤枉人,可是我們家思語的為人你是看見的呀,難道她是那麼不穩重的人,好端端的自己能從樓梯是上摔下去?”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揉了揉眉心,我在豐奇駿名下提“為人”二字,真是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了。
在他心裏,我怕就是個連騙子都不如的卑鄙小人吧!
這不,如今連母親都出動了。
“證據?當初不是您說的證據都是人為的?”豐奇駿做在哪裏聲音冷冷的說道。
“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怎麼?您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嗎?您不是說當初如果我不娶思語,您就弄一份證據到嗎?”
“這……”母親開始打哈哈:“這不是一碼歸一碼嗎?如今我們是一家人,自然不能在乎這些事情,況且你是男人嘛!一家之主自然應該多擔待的,嘿嘿嘿。”
母親說這話不臉紅我都替她臊得慌,偏偏她還一手肘懟在我的肩膀上:“女兒,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我暗翻了個白眼,卻正對上豐奇駿探尋過來的目光。
我別開眼沒離婚他,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很不好了。
“你倒是說話呀?”
“是是是!”我心不在焉的低頭戳著自己的手指。
“我跟你說啊!女婿,這女人流產是很傷身體的事情的,你說我們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送到你這裏,轉眼這怎麼就……啊!你說這怎麼回事的呀?”
“媽……”
“本來能懷上孩子也是好事情,可沒想到,居然還流產了,這女人流產哪裏是鬧著玩的呀?很大可能一輩子就斷送在這裏了,以後不能懷孕怎麼辦?誰養活她下半輩子?
況且女婿你……還整天嚷嚷著離婚離婚的,讓我們思語可怎麼活呀!”
母親這廂說著說著還唱上了,我無語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豐奇駿,果然見豐奇駿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壓低了聲音去扯母親的衣服:“你能不能不這麼丟人。”
母親的哭聲一頓,回頭瞅著我道:“你懂什麼?”
那眼神,尖利的如同小刀,也市儈的不見鋒芒。
“我說過!”豐奇駿淡淡的開了口:“思語的下半輩子我會保她衣食無憂,如果她能安分守己的話!”
安分守己!什麼叫安分守己啊?
在我這裏,是對他和璐美瑤的事情不聞不問,是被逼的流產也做到心如止水嗎?
那麼很抱歉,我做得不到。
我放下了拽著母親的手,現在看來,怕倒是我的做法顯得軟弱了。
“女婿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人總要有點真實的東西握在手裏,才覺得踏實。”
豐奇駿話語裏帶了幾分不悅:“你要怎樣才覺得踏實?”
他的話語本來是衝著母親說,可目光卻越過她定定的看向了我。
“你要怎樣才覺得踏實?”
豐奇駿的話剛問完,我心底就抑製不住的升騰起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