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望山療養院組織了上山春遊活動,說是春遊,其實大家穿的都比較厚實,而且也沒有春的跡象,植被也沒有複蘇,不過是登高遠眺,可對於我們這樣長期生活在城市的人,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
早早的,樓下姓蕭的老夫人就敲門叫我醒來,還言明八點在中心廣場集合,大概是看我孤身一人,行禮也沒有多少,還囑咐說,天冷別忘記帶杯熱水,食堂的超市有賣保溫杯的,不貴!
我謝了好心的蕭夫人,大概是昨晚沒有電子設備,沒了胡思亂想的工具,我睡的格外沉,所以我也打算跟團上山看看。
不久之後,大家出發往山裏去,領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留著幹練的板寸頭,一身很專業的登山裝備,聽導遊說,他是體校的學生,假期過來打工帶隊的,因為從小在這一片長大,所以對地形很熟悉。
大概是隊裏我比較算年輕而且還落單的,中年到有特別喜歡找我說話,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和附近山水的景色,春天是什麼樣子,秋季又是怎樣的美。
我聽著也覺得心曠神怡。
大概爬了一座小山,我就覺得我腰背很是酸痛,有點跟不上前麵的大部隊了。
可是我看見五十多歲的蕭老夫人還在堅持,就沒有說話,又堅持了一段。
沒一會兒,後背就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而且,不知是不是早上空腹的感覺,總感覺一陣一陣的泛惡心。
到最後,我坐在石頭上一步也不願意挪動了。
“你沒事兒吧?”帶隊的小夥子看見我落下,跑過來看我,這一下全隊都聚焦了過來。
“沒事,就是大概有點低血糖,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你們先走。”
“唉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乏鍛煉,你看看,這才走這麼兩步遠,就這個樣子,這樣天黑都到不了山頂呀。”
“你們先去,不用等我,我休息一會兒就趕上去。”
我好脾氣的笑笑,扯了個自己都覺得很難看的笑容,想必我的臉色現在也很是難看吧!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全身沒多少力氣的樣子,而且還很嗜睡。
蕭老夫人來到我麵前,從包裏翻出一塊牛皮紙包的黃色的糖遞給我,道:“吃吧!我自己用白砂糖炒的,這兒還有一塊麵包,早上沒吃飯吧!你們年輕人生活就是沒有規律,就應該多多參加這樣的活動出來走走。”
“謝謝您。”我嚐了一塊結成母指大小的糖,竟然發現格外的甜,而且一點都不膩人,一塊下去,那種惡心的感覺就好了很多。
見我還好,導遊又開始帶隊出發。
蕭老夫人,就將手裏的糖全部塞給了我。
我笑著道了謝,又塞了一顆進嘴裏,可是還沒等我品出剛才的甜味,肚子裏就一陣翻江倒海,我慌忙起身躲避,吐了。
本來早上就沒吃東西,吐的基本都是隔夜的酸水,我抬手拒絕了別人的攙扶,等好了一點重新坐在石頭上。
蕭老夫人兩口子沒走,對視了一眼,看著我。
姓蕭的老夫人道:“姑娘,我看你身體不太舒服呀,我老伴兒是老中醫,你要是信的過中醫,不妨讓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