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豐奇駿豎躺在寬大的沙發上,腳搭在圓木墩兒看著電視,小宸圍在他腳邊“端茶遞水”。
“爸比,你吃不吃糖?”小宸最近在看有港台小朋友參加的綜藝節目,滿口的港台腔調,配上他天然呆萌的奶聲奶氣,隔著一道門聽的我都酥麻。
“吃!”豐奇駿照單全收。
除了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我看他最近倒是長肉了。
“小宸給你撥哦!”
我聽不下去,一巴掌過去揮開小宸,
“一邊兒玩去,別打擾你爸休息。”
“哼!”打擾了小宸聯港普,他滿臉不樂意:“媽咪,你吃醋。”
我看了一眼豐奇駿,回頭看這個小家夥:“我吃什麼醋?”
“你看見我跟爸爸關係好,你吃醋了。”
豐奇駿的眼如雷達般瞬間探照過來,我的臉火辣辣的,肯定紅了。
“我跟你爸……”關係不好,能有你嗎?
不打草稿的一句話差點衝出口,我慌忙看了一眼豐奇駿,他果然眼睛裏閃爍著希冀的光芒看上去。
仿佛是在問:“你跟我怎麼樣?”
不行!
這話說出來,他的尾巴更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跟你爸那有你倆關係好,我吃什麼醋!”
小宸瞬間眉開眼笑,得意的望了豐奇駿一眼,可惜豐奇駿黯然神傷沒有回應他。
“老婆!”
“不要叫我老婆!”
“老……”他癟了嘴,可憐勁兒的很:“那我叫你什麼?”
叫什麼?我也不是矯情的人,自從他為我擋刀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後半生我怕是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可內心深處總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欠缺一點什麼,不能算水到渠成。
就比如他這一聲老婆,我總會覺得跨度太大,即使我們已經有了小宸。
他長腿搭在茶幾前麵,我懶得繞過去放手裏的水果盤,就伸長了手臂,彎腰,直接放在了他的另一麵。
他卻突然起身,什麼都沒穿,隻裹著一條繃帶的胸膛幾乎與我貼在一起。
我一回頭,就撞在他的眉眼上。
他的長睫毛幾乎刷過我的臉頰,微癢的觸感。
“咚!”心髒偷停了半拍,我慌忙避開,準備逃開。
可左手卻被他一下子攥的緊緊的。
我低頭,就見他低頭把玩著我的手指。
手指上有水,還沒有幹透,他的手掌幹燥炙熱,光看著幾乎都能聞見他身上經年累月噴灑出來的香水味。
我吞咽了一口,不自覺無意識的,幾乎忘記了抽出自己的手。
他就那樣坐在我的眼下,低頭,認真的看著我的手,就像把玩著一件工藝品般。
“你的手這幾年好像長大了一點!”
“哈!成年人的手是不會變大的。”
他的五指張開,插入我的五指之間,緊緊的握了一下,我微微一痛,本能的抽了一下,他隨即鬆了力道,卻沒有放開。
“我記得以前你的手掌隻到我的這個關節。”他用另一隻手比劃他最上麵的一直關節,現在我的手已經莫過了他的那節關節。
“可能是你上次比的時候,下麵沒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