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白色的紗裙,頭上戴著一頂卡其色的遮陽帽,腳邊放著一個小號的粉色行李箱,一身清涼的打扮,相當甜美。
我朝著她揮了揮手,何思甜立刻提著行李箱朝我和豐奇駿走來,腳步飛快,仿佛身後有她嫌惡的什麼東西。
我正想問何思甜怎麼了,就聽那顆高大的椰子樹上忽然傳下來一道喊聲,“誒,小姐姐,你不是要喝椰汁嗎?怎麼不等我就走了?”
洪亮的嗓門,濃濃‘藍瘦香菇’口音,聽得我和豐奇駿忍不住對視一眼,抬頭就見十多米高的椰子樹上掛著一個小夥子。
此時,他正抱著樹幹,眼睛盯著樹下步履如飛的何思甜,滿臉著急。
何思甜裝作沒聽見,一個勁兒地對我和豐奇駿使眼色,讓我們趕緊走,不要理樹上的小夥子。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何思甜既然不想逗留,我和豐奇駿便順著她的意,轉身往回走。
我讓豐奇駿幫她提行李,何思甜也不客氣,順手就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給豐奇駿,然後挽著我的手臂,邊走邊吐槽:“男人熱情起來就跟蒼蠅一樣,真是讓人受不了。”
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思甜說:“樹上那個小夥,我不過就找他問了一下路,他就寸步不離跟著我,我煩得不行又趕他不走,隻好說自己口渴想喝椰汁,讓他上樹去給我摘……”
怪不得她看到我們,走得那麼快,原來是被人纏得煩了。
我想到了豐九,這家夥剛來這裏就撩美女,可何思甜呢?有人獻媚,她還躲著。
這麼好的姑娘,偏偏就栽在了豐九那樣的花心蘿卜身上,想想就有些替她不值。
可惜,感情這種事,旁人不好幹涉,要不然我倒是想好好開解開解何思甜,讓她趕緊對豐九死心,別把自己吊死在他這顆歪脖子樹上。
我和豐奇駿領著何思甜回到小樓,進門剛坐下,豐九便打著哈哈從樓上下來,邊走邊跟我們投訴:“你們家的兒子睡個午覺事兒真多,一會兒要講故事,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還要摸背,我伺候他睡個午覺,累得跟跑了個馬拉鬆一樣。”
豐奇駿瞟了他一眼,懶得開口搭理。
我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轉頭白了他一眼,紮著他的心說:“那是因為你上午得罪他了,他故意拿你當陀螺,我和奇駿哄他睡覺的時候就不這樣。”
豐九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擺了個舒服的葛優躺,罵著小宸小氣鬼,磨人精。
我見他說話哈欠連天的,似乎真的累慘了,不由地想笑。
這個世上能治得了豐九的人可不多,除了豐奇駿,就是小宸了,這對父子,儼然像是豐九的克星,把他吃得死死的。
豐九瞅見沙發旁邊的粉色行李箱,奇怪地問我:“嫂子,這箱子哪來的?我早上搬行李,好像沒看到有這樣一個箱子。”
我沒理他,瞟著他身後的位置,說:“思甜,過來坐,我給你倒了果汁。”
我的話剛說完,我就發現豐九整個人明顯僵了一下,接著骨碌一下坐直起身。
“什麼?思甜?”豐九吃了一驚,扭頭一看,果然瞧見了何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