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來說去,隻有幾句讓我們相信他的話,我們最想要聽到的解釋,他卻隻字不提。
豐奇駿快要被他氣死了,我看他精神狀態越說越差,不忍心再苛責他太多,便拉著豐奇駿,讓他冷靜些,不要太過激動。
我低聲對他說,現在就算把豐九罵得狗血淋頭,也改變不了他被警察指控為殺人嫌疑人的事實,還是平靜下來好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這樣我們才能幫得了他。
豐奇駿在審訊室裏來回踱步,仿佛在釋放自己內心的煩躁和怒火。
大概走了十幾秒,他才停下來盯著豐九,“你說吧,你跟那個女的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剛認識幾天就跑去她家留宿?你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知道她得罪過什麼人嗎?!”
豐奇駿的語氣依舊不好,但情緒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激動。
豐九麵呈豬肝色:“不知道……”
“你啊你!”豐奇駿氣得臉又黑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上門過夜了,你真是行啊你!”
我知道這次豐九真是攤上大事了,如果不是情況太過嚴重,但凡能動用關係,能用錢擺平,豐奇駿肯定會在所不辭,他不會這麼生氣。
可這次鬧出了人命,如果我們不能找到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無辜的,隻怕他後半輩子就要在大牢裏度過了,那他的一輩子就都完了。
豐奇駿生氣是正常的。
我也一樣,恨鐵不成鋼。
隻是隱忍慣了的我跟豐奇駿比起來,我更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
我怕豐奇駿把自己氣壞了,趕忙把他拉到旁邊,小聲勸慰:“我來跟豐九說吧,你平複一下心情,別氣壞了身子,事情才剛開始,後邊需要你費心跟進的時候還很多。”
豐奇駿長籲了口氣,揉著額角說:“那你去吧。”
我點點頭,看著豐九垂頭不語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罵了他兩句,“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都勸了你多少回了,收收心,別這個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玩世不恭,你偏不聽,現在好了,玩出火了。”
“不是,嫂子,我真的沒玩,我跟沈佳宜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那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若然他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誰會相信他和死者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人家隻會懷疑是他和死者在玩情趣遊戲,玩得太過火了鬧出了人命。
豐九還是不正麵回答我,他和死者之間的關係,隻是舉起手向我發誓,“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跟沈佳宜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
“那你去她家做什麼?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們相信你也沒用啊,警方調取監控發現你是最後一個進入她家的人,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裏隻有你跟死者有接觸,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代表了你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此外,還有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點,那就是勒死死者的帶子上邊隻有他和死者的指紋。
這些所有的證據都表明豐九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謂人證物證確鑿,他根本無法抵賴,也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