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跟我說了很多,每一句話都聽得我渾身發涼,滿心難受。
人性真的太黑暗,太可怕了,為了錢財利益,他們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豐大伯是這樣,王靜和趙勇也是這樣,眼前的這個名叫陳想的小哥,他的親舅舅和親舅媽亦是如此。
甚至還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不認識的人,也許在某個地方的此時此刻也在做著利欲熏心的勾當。
我等陳想說完,才平複心緒問他:“那你要我幫你,是要怎麼幫?幫你把你舅舅和舅媽對你所做的一切公之於眾嗎?”
陳想坐在我旁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一言一行讓他感到誠意十足,還是他傾訴完了所有的委屈心情好了許多,總之他拿開了抵在我身上的刀子,不過刀子他依然拿在手上,沒有收起。
他扭頭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我一件事,“剛才喊你豐太太的那個人是醫院的院長吧?他為什麼對你那麼畏懼?”
我搖頭說:“他畏懼的人不是我,是我丈夫。”
“這麼說你丈夫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我笑了笑,“算是吧,他叫豐奇駿,是A市的傳奇人物,在這裏敢招惹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哦了一聲,接著感歎著說:“看來我也不是那麼不幸,至少這一次我還是挺幸運的,隨手挾持一個人,對方竟然就是傳奇人物的媽媽。”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他是幸運,可我婆婆平白無故糟了那麼一場驚嚇卻是倒黴透了,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還不好說。
陳想見我不說話,忽然喊了我一聲姐姐,眼睛緊緊望著我,“你能幫我從我舅舅舅媽手裏拿回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嗎?”
他突然提出的要求,讓我愣了愣。
如果他隻是要我揭露他舅舅舅媽的所作所為,對我來說,不過是動動筆就能完成的小事,但如果是要我幫他奪回他父母留下的家產,以我的能力肯定是做不到。
畢竟他的舅舅舅媽幫著打理他爸媽留下來的財產都那麼多年了,暗地裏肯定做了很多手腳,說不定那些產業早就改名換姓,成了他舅舅舅媽名下的物業。
而法律在這方麵又是隻認現主,也就是說如果陳想爸媽的產業真的過到了陳想舅舅和舅媽的名下,那就是受法律認可的,他想在法律的保護下把東西奪回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如實對他說:“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了,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找律師試試。”
我的回答,讓他眉頭緊皺,“你幫不了我,你丈夫也不行嗎?他那麼厲害,隻要他願意幫我,我舅舅和舅媽一定不敢得罪他的。”
他說著,唯恐我會不答應,立刻跟我道歉說:“姐姐,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嚇唬你和你婆婆的,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如果我今天不這樣做的話,我進了這個醫院我就永遠別想出去了。”
他的處境確實令人堪憂,而且他也沒有對我和我婆婆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我要怪他也怪不起來。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不過我真的幫不了你的忙,我能做的就是幫你可以寫一篇稿子揭露你舅舅舅媽的所作所為,至於我丈夫,他能不能幫你,願不願意幫你,我無法替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