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責應了一聲,“總控室的電力係統已經被我破壞了,這裏現在不安全,我會帶著溫小姐離開。”
他能第一時間到總控室是因為對這裏熟悉,那些人遲早也會過來的。
聽著手機另一端女人細微的呼吸聲,盛靳年心裏一軟,還是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船艙的上方不時的傳來槍響聲,現在還不知道雙方的傷亡情況,盛靳年渾身肌肉繃緊,為了以防萬一,他帶來的人實力也不弱,就算是三個克森也能輕鬆拿下。
隻是現在的情況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想。
“盛靳年,你,你放了我,我保證讓克裏放你們離開好不好?”妮可身體被拽著踉蹌的跟在男人的身後。
男人冷漠的沒有作聲。
塞維斯表麵上把妮可包裝成了最疼愛的人的模樣,讓所有人都把她當成塞維斯家族的突破口,實則不過是用來引狼的一塊肉罷了。
恐怕遠沒有她自己以為的那麼重要。
遊輪上彌漫的血型氣息很快飄遠。
溫初安心跳加速,盛靳年現在的位置在哪裏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正一點點的地毯式的搜索過來,想要找到他們隻是時間的問題。
他們必須想辦法盡快和盛靳年會和然後離開這裏。
二樓大廳裏,克裏耐著性子,在黑暗中淡然的品著著杯子裏的酒水。
克森在一旁冷眼看他,“妮可被帶走了。”
關燈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以為盛靳年一定會盡快逃走,沒想到他竟然能淡定如斯,尋找機會帶走籌碼。
這份定力就算是他自己初次麵對這樣的情況是也未必能夠做得到。
克裏麵上一派淡然,“不用著急,隻要他們還在這條船上,人遲早會找得到。”
盛靳年這個男人已經嚴重的引起了他的興趣,見到他的那樣詭異的身法,竟然能夠一點都不意外。
他放下手裏的酒杯,悠然的站起身。
隻是可惜,他們注定是敵人。
克裏側著眸子,眼底滿是好玩的興味,“z國是不是有句話叫做禮尚往來?”
克森凝眉,緊接著就聽到他繼續開口,聲音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們把這艘船給炸了怎麼樣?”
悠長狹窄的走廊裏,男人悠閑的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親愛的妹妹,你在這裏嗎?”克裏隨手打開一間房門,朝著裏麵張望,仿佛對身後的槍響聲毫不在意一樣。
黑暗之中,妮可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一柄黑洞洞的槍口抵著她的後心,明明克裏的聲音近在咫尺,可是她連呼救都不敢。
“妮可你不乖哦,再不出來哥哥要炸船咯,到時候大家都要死了呢。”男人清亮純粹的嗓音猶如少年,隻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妮可忍不住嗚咽出聲。
惹來男人一記冷冷的嗓音,“閉嘴。”
“他要炸船,我們會死的。”妮可顫抖的嗓音帶著哭腔。
她早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而且向來都是她鞭打別人,什麼時候自己被威脅過?
z國這一行,簡直就是她噩夢的開端。
盛靳年目光深沉,按照這個克裏的行事風格,炸船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現在穿上不止有他一個人,還有溫初安在。
他們現在肯定還不知道克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