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狸站在門口衝送她回來的寧摯銘揮了揮手,轉身就進了別墅,踢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著腳撲進臥室。

啊,還是自己的窩舒服。

在床上滾了兩圈,珞狸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洗漱。

迷迷糊糊的又開始犯困。麻麻我得了一種名叫一回家就犯困的病囧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在珞狸又鑽到被窩裏的時候,寧家大宅正在劍拔弩張。

“父親,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喪心病狂到連這樣的事都做的出來。”寧摯銘站在客廳,低著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瞪著他的寧高。

寧高咬牙切齒的指著寧摯銘:“逆子!你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呐!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公司,為了你,我會這樣做嗎?”

“父親。”寧摯銘平日裏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形象已經全然不見,此時他的臉上的看一眼都能讓人目光冰凍住的寒涼,他嗓音低沉,“這個時候你還要辯解什麼。為謀求利益,陷害忠良,父親,你好狠毒。”

狠毒?寧高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他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逆子,逆子……”

寧摯銘忽然疲累,他揉了揉眉心,說:“這些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果真的被查出來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你好自為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大宅。

寧摯銘開著車,幾乎瘋狂的衝出了富人區,然後……交了罰單。

……這麼尷尬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珞狸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早間新聞為您報道:昨日夜裏十點三十二分,一名男子開車從富人區駛出,時速達一百八十邁,車牌號為xxxxxx,由交警xx同誌處以五百元罰款,望廣大人民群眾以此為戒……………………

“……”珞狸有些無語,那不是寧摯銘嗎?這年頭連寧摯銘都被罰款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心情不好?珞狸撇撇嘴,咦?珞狸忽然又想起來,昨天在餐廳時,寧摯銘的反常。

關於天洛證劵公司,寧摯銘說的都是“不知道,不清楚”,但是天洛創辦之初就與自立集團建立合作關係,而且在之後的事件中,自立集團也是損失最大的一方,作為自立集團的少東,寧摯銘怎麼會不知道呢?即使是寧高覺得丟臉,不願意跟寧摯銘多說,也不至於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疑點重重。

珞狸皺著眉頭,難不成這件事,還真的跟寧摯銘有關??

珞狸留了個心眼。

之後寧摯銘約珞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珞狸仔細注意著,發現每次吃飯寧摯銘都會旁敲側擊的問一問調查的進展。

終於某一天,寧摯銘說:“珞狸。你還是不要繼續調查下去了。”

“為什麼。”珞狸放下刀叉,靜靜的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寧摯銘欲言又止,還是說:“我擔心再查下去你會有危險,畢竟……太順利了不是嗎?”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珞狸嚴肅的說,“無論有多危險,我都要堅持查下去。”

寧摯銘無言以對。

而寧高也知道了是珞狸在調查這件事,於是暗中又開始計劃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展開行動,寧摯銘又阻止他。

“父親,你還想一錯再錯嗎。”寧摯銘淡漠的開口。

“這是後患,必須解決掉。”寧高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