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這話,高露臉上的笑容逐漸凝結,她漂亮的眸子狠狠瞪著麵前的許南風,臉色氣的通紅,猛地拍了下桌麵,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悉數掉了下去,許南風戰戰兢兢的彎腰,想要將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撿起。
一雙黑色高跟鞋兀的出現在他的手邊,他手中動作一頓,恐懼都靈魂都在顫抖。
“許南風,聽說林晚晚最近經常一個人去接兒子,我倒覺得你可以趁這機會好好跟她敘敘舊,反正你現在也是單身,追求曾經的初戀也不算過分吧?”
高露的聲音冰冷無比,宛如一條條毒蛇鑽進他的耳畔裏,讓人為之一顫,心髒驟停。
他的確有想過把林晚晚追回來的想法,但是高露這女人心狠手辣,要是林晚晚落到她手裏,後果不堪設想,他不信任高露。
許南風沒有出聲,隻是不動聲色的將地上的文件一一撿起,整理好,重新放回辦公桌上,低著頭壓低聲音:“高總,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先出去了。”
說完,轉身抬腳就走。
站在原地的高露望著男人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的冷笑愈加寒冷,緊攥的雙手狠狠鑲嵌進肉裏,鮮血順著指縫間緩緩流出卻渾然不知。
……
酒吧。
林晚晚急匆匆的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便是抱著紅酒瓶爛醉如泥的紀心心,她躺在奢華包廂裏,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精致的臉蛋上,滿臉通紅,迷離陰鬱的眸色裏氤氳著一抹水霧,像是要隨時會哭出來似的。
她看到站在包廂門外的紀心心,咧開嘴笑了,露出那一口白牙,在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你來了?你遲到了十分鍾哦,來,自罰一杯。”
她拖著滿目瘡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站起,東倒西歪的朝著林晚晚走來,粗魯的拽過林晚晚,兩人一同朝包廂沙發走去。
“晚晚,來,陪我喝酒,我用瓶子,你用杯子就行,今天不醉不歸哦。”
說完,她拿起桌上開好的紅酒瓶,仰起頭直直的灌進咽喉中,刺激的酒精麻痹著她的神經,一整瓶紅酒被她灌了下去,臉上,衣服上,頭發上全粘上了殷紅色的酒汁,身穿純白色長裙的她被酒汁染成了血色,裙擺上一道又一道醒目的酒漬,看樣子,在林晚晚沒來之前,她已經喝了好多了。
“咳咳……”紀心心捂著嘴巴,難受的咳嗽起來,林晚晚見狀,連忙擔心的上前,想要奪下她手中的酒瓶,她實在是喝的太多了,整個包廂裏亂七八糟隨處可見的都是空酒瓶。
然,還沒等到林晚晚走近,不勝酒意的紀心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白色的地毯上粘上了一大塊血一般的紅酒,甚是醒目,那樣的殷紅,那樣的刺眼。
一絲紅色酒汁從紀心心嘴角緩緩滲出,與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形成了強烈對比,林晚晚突得發現,曾經那個天不怕都不怕,善良勇敢的紀心心好像變了,也好像瘦了,像個紙片人一般,隨時都會被風刮跑。
她走上前,抱住歇斯底裏的紀心心,一直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她的情緒,靠在她的肩窩裏,林晚晚憂心道:“心心,你要是不想嫁給韓世心,我們就不嫁,反正向笙維有錢,大不了我讓他幫你,隻是……你千萬不能委屈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