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壓迫感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襲來,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秦霜頓覺得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他緩緩閉上眼,站在原地,任由那些人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他不是向笙維,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但是他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林晚晚小跑著走到影視基地大門時,烏泱泱的人群將裏麵包圍的水泄不通,她個子不算高,就算踮著腳尖都瞧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麼,但是憑她的感覺,裏麵應該是出事了。
她靈光一閃,突得想起了剛才發生爭吵的秦霜和藍舞舞,她對於藍舞舞不算了解,隻是在片場遇到過那麼幾次,每次那女人都沒給過她好臉色,不過據說她背景深厚,不但在片場橫著走,就連圈裏的大佬都得給她麵子,所以自己一直懶得與她計較,即使有向笙維做靠山,她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莫冥氣喘籲籲的追上林晚晚,一抬頭就看到了被眾人包圍住的秦霜,他的心咯噔一下,眼眸黯然下來。
“走,趕緊過去,你朋友要遭殃了。”
莫冥大步流星腳步急促朝人群裏走去,林晚晚咬著唇角也急急忙忙的跟上去,心底踹踹不安心髒胡亂跳動,她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
那些彪悍的黑衣保鏢掄起拳頭就要砸下去時,莫冥一個疾步衝了上去,將黑衣保鏢扛在肩上來了個過肩摔,將保鏢重重扔在了地麵上,保鏢痛的在地上來回翻滾,呲牙咧嘴的鬼叫著,痛不欲生。其他的人瞧見,有些懵了,還沒等莫冥出手,立馬腳底抹油似的灰溜溜的跑了,一瞬間而已,他們對麵就隻剩下微怔在原地的藍舞舞。
林晚晚扒開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嘴角帶著血絲的秦霜,她連忙將他扶起,來到一旁的椅子上,撥通120,拿出紙巾小心翼翼的擦著秦霜唇角滲出的血滴。
“你怎麼樣?沒事吧,這藍舞舞瘋了吧,她怎麼能堂而皇之的欺負人呢,秦霜,你等著,我去找她問個明白。”
林晚晚看著滿臉是傷的秦霜,氣的不打一處來,不管她的記憶有沒有恢複,秦霜和紀心心都是她在柳城唯一信得過的兩人,他們是她的朋友,朋友被欺負了,自然要欺負回去。
秦霜看到林晚晚就要衝過去,連忙出聲喊住她,滿臉是血的他有些虛弱道:“晚晚,別去,那女人就是個瘋子。”
他知道藍舞舞那人的攪蠻任性,胡攪蠻纏,晚晚性格軟弱,要是正麵與她衝撞,吃虧的一定是林晚晚,而藍舞舞的目的就是當著眾人羞辱林晚晚,這麼去了,不就正中了她下懷了嘛。
林晚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聽清秦霜的話,徑直繞開人群,冷著臉朝著藍舞舞走去,秦霜望著女人決絕的背影,臉色擔憂極了。
“藍舞舞,你憑什麼欺負秦霜?不要以為你有藍家做靠山,就可以在這裏胡意妄為,我告訴你,秦霜是我的朋友,你欺負他,我就得欺負回去。”
林晚晚不顧其他人驚愕的目光,朝著藍舞舞一步步走去,語氣狠厲,眸色深深,水藍色的眸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藍寶石般的光亮。
莫冥將那些保鏢趕跑後,一直待在原地,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晚晚走向藍舞舞,一言不發,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笑意。
他倒是要看看,能夠讓向笙維動心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之前他一直都在國外,並不知道國內的事,等到他回來時,向笙維那貨連孩子都有了,而自己依舊是一條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