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的聲音不算大,但是病房門並未合上,藍舞舞捧著一碗新鮮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站在外麵,靜靜的凝聽著裏麵的動靜,她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比白紙還要白,像是大病了一場。
她下意識的想要把林晚晚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高露,可是緊張慌亂的她一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熱粥,熱氣騰騰的粥汁撒了她一身,她的纖細白哲手臂燙紅了一圈,咬著牙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眼坐在床上滿是疤痕的秦霜,眼底閃過一抹猶豫,最終她狠下心撥通了電話。
秦霜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遲遲不見藍舞舞的蹤影,他起身,從床上走下,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地的皮蛋瘦肉粥,他有瞬間恍惚,拿起手機撥通女人電話時,不出意外的拒絕來電。
嗬。
原來接近他的理由是林晚晚。
這些人實在是該死,誰都想要害他的林晚晚,甚至都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藍舞舞,葉文文,高露,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晚很快降臨,秦霜實在放心不下林晚晚單獨赴約,雖然他知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是誰又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一如三年之前,那些人想方設法的挖了個坑把林晚晚埋進去,想讓她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脫下病號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向宅,林晚晚剛把小哲哄入睡,躡手躡腳的從別墅裏走出,她不想驚動鍾麗紅,更不能驚動莫冥,現在他可是她的專人司機,她的一言一行可是全部他悉數進眼底,這是她自己的事,還是得靠自己去解決。
走出別墅時,白月光灑在她白哲細膩的臉上,蒙蒙濃濃的,甚至還能看到她臉上細微的毛孔,她仰起頭看了眼天上的寒月,腦海裏想起的是那個在異國他鄉的他,此刻他的月亮是不是也和自己一般清冷光亮。
“喂,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吧?”秦霜的臉包的跟個粽子似的,鬼鬼祟祟的小跑過來,心有餘悸的伸長脖子望了眼不遠處高大恢弘的別墅,咽了咽口水問:“你的小跟班莫冥沒跟來吧?我跟你說,那家夥身手極好,一人橫掃全軍,要是被他發現我大半夜的和你私會,他會不會把我一刀兩斷給我劈了?”
林晚晚側著腦袋望著一臉驚悚的秦霜,額頭上落下一排黑線,扶額頭疼。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剛送走一個奇葩紀心心,身邊還有一個腦子不好使的秦霜,她就兩個死黨,偏偏沒一個正常的。
“行了,別看了,趕緊走吧。”林晚晚推了男人一把,徑直坐在車裏,她低頭看了眼腕表,還有半小時,現在出發應該不會遲到,隻是她想不通,那個人為什麼要定在Clup那種人來人往生意爆棚的酒吧裏,聽說那裏最近一向不太平,到處都是喝醉酒的醉漢,她最討厭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了。
車子一路疾馳在繁華街道,林晚晚靠著車窗胡思亂想的了一路,秦霜的時間掐的很準,當車子停在酒吧門口時,正好是十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