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一會兒典禮完了我們好好敘敘舊,薄家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說不定我還要向你討教呢。”
時小悠似笑非笑:“恐怕不行。”
她拿指尖勾著時玉沁的胸花把玩,慢條斯理道:“因為今天我也訂婚。”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滯。
簡梅冷臉。
時玉沁的笑容尷尬了一瞬:“哦?和誰?”
“你說呢?”
時小悠覺得自己這會兒簡直婊氣十足。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薄司商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結果,也許那個男人隻是想看她的笑話。
她就像個被人架在舞台上的小醜,表麵囂張至極,其實內心比誰都不安。
說不定還真會被攆出去。
簡梅打斷她:“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嗬斥保安,“還不把她趕走?”
“薄先生!”
圍觀的人潮水一樣朝外退開。
會場突然間安靜下來。
穩健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堅實而有力。
“怎麼不去找我?”
男人從後麵摟住時小悠的腰,以保護者的姿態將時小悠圈進懷裏。曖昧地湊到她耳邊說話的動作,更為她吸引了一大波仇恨。
滾燙的氣息拂到臉上,時小悠忍住落荒而逃的衝動。
公眾場合的薄司商與時小悠所了解的完全不同。舉手投足高冷矜貴,讓人不敢染指。
“司商你……”時玉沁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置若罔聞,側臉冷俊又迷人。
時小悠不動聲色地將腰上的大手扒下來,皮笑肉不笑:“看不出來嗎?他要和我訂婚,不是你!”
“什麼?”
時小悠驕傲狀:“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嗬。”時玉沁根本不信她,“司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轉念想了想,難道這是策劃出的暖場節目,“別演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時小悠同情地望著她,一副勝利者姿態。
薄司商沒理會她,對簡梅打了個招呼,淡淡道:“伯母,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先走了。”
“等等!”簡梅驚怒:“薄先生,之前說的好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承認你們之前談過。”時小悠幸災樂禍,“這回把你女兒賣了多少錢?”
“你閉嘴!”
簡梅恨不能把時小悠叉出去。
時小悠戰力全開也不甘示弱,冷笑著將手插進薄司商懷裏,抽出個錢包,反手丟到簡梅腳下。
就像當年簡梅所做過的一樣,神態動作都學的惟妙惟肖,分毫不差。
“滾!”
那一瞬間簡梅的臉上調色盤似的,氣的捂著胸口直喘。
時小悠並沒有踩著別人自己開心的毛病,她和簡梅的關係不睦,但她更希望雙方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互不幹擾最好。如此鋒芒畢露也讓她無所適從。
薄司商輕輕捏了捏她的腰側,時小悠起先還以為他是安慰自己,結果一抬頭看到他的視線,發覺他隻是在催促她再接再厲。
時小悠黑下臉。
她又不是演員,想要場麵精彩拿劇本來。
就在這時,有服務生過來,在薄司商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時小悠隱約隻聽到個“薄夫人”“來”,心頭一緊,頓時就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