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到害怕了,怕的隻掉眼淚。
那種強大的氣壓壓製,讓我深刻的明白到從頭到尾自己有多可笑,我和封辭本來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人,我竟然剛才還妄圖和他將平等。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平等,人從一生下來就被分好了三六九等,如同封辭,沈巍這樣的人一出生就注定是以後站在金字塔頂端的。
而我,能接觸到他們這些人,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錯了,我不敢了……”我骨子裏高傲,但是這一次卻被完全壓彎了脊梁,死死抱著封辭胳膊,任由著冷風呼嘯著把眼淚和鼻涕吹成了一團。
封辭並沒有立馬就放過我,似乎帶有懲罰性般將我懸掛在半空中十幾分鍾左右才放下來,我當時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都癱在封辭的身上,精神麻木一點知覺都感受不到。
直到身體上有一股一股暖流劃過,我猛地驚醒過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到了浴缸裏。
我剛想調整姿勢,肩膀上就有一隻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是誰,但是身邊那股危險的氣息卻讓我一下就辨認出來是封辭。
他沒有出聲,而是一把將我浴池裏麵撈出來,用浴巾裹著我,一寸一寸的幫我擦拭著皮膚,他的動作很輕,仿佛怕是弄傷我一般,和剛才的暴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不是他靠近我時,身體發散出熟悉的煙草香,我差點以為站在我身後的人不是封辭。
我很怕封辭這樣忽冷忽熱的對我,每次當我心動的時候,他就會把我冷漠的推到千裏之外,或許他這樣的做法是對的,我們這樣不正常的關係本來不被社會所認可。
封辭也不知道想什麼,將頭發給我吹幹之後,然後平靜的抱起我往床邊走去,我身子抖個不停,我下意識的以為要發生那種事情。
但是沒想到封辭將我放在床上之後卻利索的轉身,耳邊響起“啪嗒”一聲關門聲,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憑生出來了一股說不清楚的失落。
這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全是封辭在浴室裏柔情的畫麵,我身子一直發熱,心裏陣陣旎旎。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封辭這一晚好像睡的也不太好,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偏偏他一副嚴肅的模樣讓人不敢上去問真正的原因。
“林小姐早,這是先生早晨要用的報紙,我這兒有事走不開,煩請您幫我帶過去。”在樓梯拐角的時候,我正好碰到了宋管家。
“好,給我吧。”
我點了點頭,知道宋管家隻是故意給我和封辭留空間,但是我並沒有說破,畢竟能和封辭緩和一下關係也是我想要的。
“先生昨晚是沒有睡好嗎?”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裝淡定的走了過去,伸手把報紙遞了過去故作隨意的問道。
但是封辭卻沒有動手去接,而是盯著我看,我暗道不好,心裏怪自己多嘴。
“今天不想看,念給我聽。”
封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伸腰半躺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的模樣。
我伸在半空的胳膊僵了一下,隻得悻悻的收了回去,正常來說誰沒事大早上在家裏念報紙啊,不神經病嗎?
但是封辭的思想哪能用正常人的標準衡量,我都能看出來他這是故意在給我下馬威,讓我難堪,但是我還得必須受著,誰讓他是這裏的老大呢。
“第二十七期新華報……”
我規規矩矩的從第一個字開始讀,發現竟然是最大版麵報道的就是昨天在海棠灣酒店封辭牽頭那個慈善宴會,報道上特地表揚了我,說我是敢於和家暴鬥爭的女性第一人。
這麼一個高帽帶下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牛逼了。
我念報的語氣頓了一下,然後皺眉看向封辭,他戲謔的看著我,我頓時明白了,這些媒體之所以這麼拍馬屁全都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解的看著封辭。
我沒有那麼大的追求,我隻是想小女人,我當初能提起勇氣站在公眾麵前是因為我急於掙脫家庭帶給我的束縛,而不是像外界說的想成名,封辭這麼一弄倒是搞得我當初別有用心一般。
“我說過的,我可以捧你,也可以讓你摔的更慘,況且這不是我授意的,可能是下麵有人為了討好你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