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葉東的狠話,無色和尚等人全都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他們竟然連和葉東打嘴仗的勇氣也沒有了。
而此刻,已經脫力的段延慶,苦笑一聲道:“鎮南侯你說笑了。黃景雲縱馬傷人,他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不自量力,輸的心服口服。”
他的話中,飽含了一絲無奈,但這句話卻是真心話。
如果葉東還是一個戰王級別的高手,他殺了大理國的天龍寺僧,段延慶的三師弟,段延慶他們肯定會找葉東報仇。但是如今的葉東,已經是戰皇級的高手,而且還是一個年僅十七歲、前途無量的少年。
也隻有大理國的那位戰聖段思明,才能製伏葉東,至於黃太守,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兒子,而與葉東結下仇怨。黃太守有十幾個兒子,但是他隻有一條命。
黃景雲的母親,其實也是段延慶家族的某個後輩,所以段延慶才會對黃景雲,悉心栽培,希望他日後能夠繼承九江郡太守之位。但是黃景雲得到了他的幾分真傳之後,卻膽大妄為,自己找死惹了葉東。
既然黃景雲已經死了,段延慶也沒有必要跟葉東死磕到底。
聽到了段延慶的表態之後,葉東先是一楞,隨後隱約的猜到了他的想法。葉東昂首,感受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他的心中莫名地有些興奮。被人敬畏的感覺,比他剛才成功進階戰皇,還要爽得多。
很快,葉東朗聲道:“哪位前輩來此,不妨出來一見。”他的話剛說完,氣場就朝著後方衝擊而去。
碰撞聲響起,一個青袍男子,鬼魅般的出現在葉東的麵前。當看清楚此人的相貌之後,所有九江郡的一流高手們,麵露喜色,他們同時躬身道:“見過前輩。”
葉東雙目一凝,驚訝的道:“你是薛仁杲?”
薛仁杲大笑一聲,:“不錯,老夫正是薛仁杲。”
夜風大俠和段延慶等人,雖然屬於不同的國家,他們對於薛仁杲的觀感,也有所不同,但是薛仁杲的實力比他們強,所以兩人對薛仁杲也是畢恭畢敬。
葉東打量著薛仁杲,此人長相普通,但是鋒芒內年,看起來似乎有點深不可測。
薛仁杲一抱拳,笑道:“鎮南侯神功大成,恭喜了。”
葉東還了一禮,笑道:“前輩過獎了,我不過是機緣巧合,才進階戰皇。”他的這句話,立即讓所有人又羨又妒。
別人為了衝擊戰皇境界,那可是小心謹慎,曆經了千辛萬苦。但是看看葉東,竟然是在與人決鬥之時,很輕鬆的就衝到了戰皇境界。望著這位新晉的戰皇級高手,眾人的心中都在感慨:這人和人的語氣差別太大了,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
薛仁杲搖頭,神情無比的鄭重,笑道:“鎮南侯,你可知昔日我是如何成功進階戰皇的麼?”
葉東茫然搖頭,笑道:“請前輩指點。”
薛仁杲長歎一聲,道:“老夫的運氣較好,苦練二十年,才最終成功進階戰皇。”
大大出葉東的意料。葉東驚訝地道:“您整整花了二十年?”
薛仁杲點頭道:“衝擊戰王,需要的是超強的天賦,不懈的鍛煉。但是衝擊血汗黃,個人的機緣,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薛仁杲的目光,朝段延慶看去,笑道:“象段延慶這樣,號稱最強戰皇,實力達到了戰皇境界的巔峰,縱觀西南三國,比他強的人沒有幾個。但是你這個新晉的初級戰皇,卻把他打敗了。”說著,薛仁杲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葉東。
所有的一流高手聽了,都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直到現在依然震撼無比。段延慶最強戰皇的名頭,從今以後,就是葉東的了。
薛仁杲一笑,雖然他對於段延慶也很看重,但是他說的全是事實。哪怕段延慶聽了,心裏不高興,也沒法反駁。
葉東楞了片刻,並沒有插嘴。
“老夫就在皇覺寺隱居,若是鎮南侯有暇,還請到皇覺寺一遊。”薛仁杲微笑著對葉東發出了邀請。
葉東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在去皇覺寺之前,他朝夜風大俠和王建等人,打了個眼色。
雖然這些援軍,並沒有真正出手幫忙,但是他們的這份心意,就足以讓葉東對他們刮目相看。
夜風大俠等人,大喜過望,還好這次前來給葉東助拳,否則就失去了一個,繼續結交葉東這個前途無量的戰皇的機會。
在薛仁杲的陪同下,葉東瀟灑離開。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眾人心中百感交集。目光中也帶著幾分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