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突然變的安靜了下來。
我還在大伯剛才那些話的震撼中,沒有回過神來。
大伯的眼神周透出稍有的哀傷,我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眼神。
半晌,大伯才再次開口,“你爺爺,你爸爸他們就是這樣失蹤的。”
“我爺爺,我父親全都因為這個人失蹤的!”我覺得自己頭一暈險些跌倒。
我想起來了,那個和我父親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的人,他當時給我了一本牛皮紙日記,在那本日記中就提到過,他看到了他自己,一個完全和他自己一樣的人。以至於後來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如果按照現代醫學上來講,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被判定為嚴重的人格分裂。
但是我知道自己並沒有瘋,我的確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無論是身材樣貌,還是聲音,甚至連記憶都一樣。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嗎?估計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麼荒誕的說法。
“難道他們的遭遇和我一樣也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對了那個日記本呢?
“大伯你們再把我救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個日記本?”我連忙問大伯,那個日記本很有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大伯搖了搖頭,說,“吳先生把你和那個胖子救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一個包裹,裏麵有一些幹糧、水、還有一個手電筒,再就是你的手機。”
我看向黑袍白發的吳先生,他點了點頭。
可惡這麼重要的一個線索竟然被我弄丟了,於是我把遇到一個和年輕時父親很像的人和那個日記中記錄的事情跟大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大伯沉思了一會,說,“我也無法判斷那到底是不是你父親,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人是你父親看到的另外一個自己。”
大伯的話讓我不禁後怕,也許我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那個父親看的另一個“自己”。
“大伯你就這麼確定,他一定會來找我?”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我不相信宿命論。
大伯點了點頭,“這是我們黃家人的宿命,已經延續了上千年。”
“什麼上千年!”
“沒錯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人,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而老黃家到了你這一代隻剩下你一根獨苗,原本以為這種宿命會在你的身上終止,沒想到他還是找上門來了!”我看到大伯緊緊的握著拳頭。
這件事情在這之前大伯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難道這是他終身未娶妻生子的原因?
他原本想著老黃家到我這一代隻剩下我一個人可以擺脫這種家族宿命,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個“他”還是找到了我。而且這一次我去到長白山,還險些著了“他”的道,險些永遠的留在了長白山之下!
可是這一次不是因為吳先生我的出現所以打破了“他”的計劃嗎?
“大伯,這一次吳先生出手救了我,這算是打破了他的計劃,你這麼確定他還會來找我?”
大伯的表情變的更加低沉,指了指我。
我一愣,不明白大伯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你的胸口。”大伯看著我聲音有些沉重的說。
我的胸口?我低下了頭,我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我之前的襯衫,而不是之前我換上的從幹屍身上扒下拉的衣服。應該是大伯他們把我救出來的時候給我換的衣服。
胸口?我皺了皺眉,開始解我襯衫的扣子。
當我解開襯衫的第二個扣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就在我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塊類似淤青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我當時跌入青銅鼎中受的傷?
直到我解開襯衫的第三個扣子的時候,一塊拳頭大小的淤青出現在我的眼前。
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塊的淤青,我記得當時我胸口的位置並沒有受到什麼重擊,按理不應該有這麼大一塊瘀傷才對。
我伸手摸了摸這塊淤青的地方,很奇怪如果是瘀傷的話應該會很痛,但是現在卻一點痛感都沒有。
難道這不是瘀傷?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不是瘀傷。”大伯語氣低沉的說。
我點了點頭,的確有點奇怪,如果不是瘀傷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大塊淤青,難不成是畫上去的?有誰會這麼無聊,在我一個大男人的身上畫畫?
“你再仔細看看,這塊東西像什麼?”大伯低聲說。
像什麼?我低頭朝胸口看去。
這塊類似淤青的東西顏色很淺,像是輕微的瘀傷,大約相當於一個拳頭那麼大。形狀有點四四方方的類似正方形,裏麵有的地方深淺不一好像類似一些花紋的東西。
紋身?睡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內在我身上畫了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