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還知道我是主子,你是仆人啊,我還以為太久你忘記了呢。”淩墨染似笑非笑,這丫鬟,還想用這一招將她給糊弄!真是越想越氣,心中更是堅定要將她趕走。
“郡主......嗚嗚......”青玲依舊跪地,手裏扯著淩墨染的裙腳,想以此讓淩墨染心軟。
藥鋪老板隻想做生意,哪裏想得到會在這裏上演這一番主仆二人“你情我儂”的戲碼。他冷汗直冒,心中焦急萬分,隻欠罵娘的心情了。
你們要演就回家演好嗎?不要在他的藥鋪子裏整出這些幺蛾子,看吧,隨著青玲的哭聲越來越大,藥鋪子裏哪裏還有別的客人了?隻剩下他們三人。
看著客人都走了,對於藥鋪老板來說,那就是銀子啊,銀子全飛走了,他不禁低低出聲:“完了......完了,銀子全沒了。”
“你別擔心,我要買的藥材量,還怕你的藥鋪子承擔不起呢。銀子會有的,你隻消好好地做好我這一單的買賣就好了。”淩墨染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太好了,這樣便可以好好跟老板談談藥材所需量的問題了。
南方賑災,沒有充足的藥材完全不行。青玲這丫鬟,前世今生,這還是頭一回幫助了她,起碼替她趕走了滿屋子的客人不是?這樣她才能專心地跟藥鋪子老板談判。
藥鋪老板聽後,眼裏又恢複了神翼,兩隻眼睛放著光,亮晶晶地看著淩墨染:“是是是,郡主說得極是。不知郡主想要多少藥材,本店隻要有,全部提供給郡主。”
正和她的意,淩墨染很是讚賞,正準備說些什麼。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男聲,猶如一陣寒風,令淩墨染雞皮疙瘩都起了,久久不能平靜。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靖王府的小郡主呀。不知小郡主來這破藥鋪子所為何事啊?”杜磊明知故問,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手中揮著紙扇,隻見扇柄下麵的扇墜子竟是血玉,雖然沒有淩墨染手裏的那一塊大,但是也可以看出那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淩墨染對眼前的這位小相爺很是嫌棄,她實在是不能理解,是對令洛塵充滿了怎樣的仇恨,才會將自己的國家出賣給敵國,不求皇位,隻求除掉淩落塵。
杜磊能文能武,做事果斷,若不是他做了“賣國賊”,淩墨染還真真地要對他另眼相看。隻是這樣一位僅次於淩洛塵的大周國的小相爺,最後做了鳳羯國的狗。導致大周國,民不聊生,戰亂不止,死傷那麼多人。
這是罪,是永遠還不清的罪。
想到這裏,淩墨染哪裏想搭理他:“既然藥鋪子老板還有別的事,以及別的人找,那我先回去了,我們改日再談。”
杜磊本是笑著的臉僵硬了一番,哪裏曉得這丫頭給他玩這一招,可他既然來了,又怎麼會這樣輕易讓她走掉。
他眼裏閃著精光,聲音似變了一個腔調,幽幽地:“小郡主,這就是你們靖王府的家教嗎?看到小相爺也不問候行禮,那我今日也算是得了見識,這靖王府的家教,果真的極好極好的。嗬嗬。”
淩墨染本來動了的腳步又停滯了下來,這廝是在質疑她們靖王府的家教不成?她靖王府的家教再如何差,也不會比你這個賣國賊差吧?真是恬不知恥,淩墨染心中想著,麵色卻不顯。
“小相爺?在哪裏?青玲,你看到了小相爺嗎?哪裏呢?”幾個問句,配合淩墨染逼真的神情,若不是知道這丫頭鬼精靈著,杜磊怕是真的要被她迷惑了。
杜磊收起折扇,扇柄敲了敲手心,聲音微怒:“大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竟敢這般無視我,我這便替你大哥教教你,何為禮數,何為尊重!”
“來人啊,給我將她拿下,帶回府中!”想到可以折磨這丫頭出氣,杜磊心中竟然有些微微得意,甚至興奮。
“等等。”淩墨染毫不膽怯,立馬喊住手。
青玲早就嚇得麵色發白,雙腿直直發顫。
“哦?你這丫頭還有什麼話要說?”杜磊心道,你今日是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誰讓你壞我好事,救了姓淩的那小子。
“這丫鬟我本來就想趕走她,用得不習慣,既然你要拿下我,可以放她走吧?”淩墨染漫不經心地說,臉上竟然還有一絲嫌棄,似乎隻要跟她再待上一秒鍾,她便受不了似的。
杜磊似問非問:“哦?這般讓你用不順手的丫頭,還活著做什麼?不如我替你解決了她?”
“你隻消替我趕走她便是了,若是這全天下的無名小卒都等著被你解決,我怕你都解決不過來呢,還將自己忙得暈頭轉向。”說罷,淩墨染捂嘴輕笑,杜磊的家丁們也嗬嗬笑出聲。
杜磊聽到周圍的笑意,哪裏不知道這就是嘲笑,這死丫頭還敢諷刺他!諷刺他小相爺的上一個人早已經入了棺材,看來他得給淩洛塵準備兩口棺材了,一口留給他,一口留給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