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染湊在青玲的身前,踮腳伸手從她頭上狠狠的拔下一根玉釵,連帶著扯掉她的幾根發絲,疼得青玲一聲驚呼。
“青玲,這是什麼?”淩墨染把手中的玉釵往青玲的臉上晃了晃道。
“這個……這個是……”青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來,緊咬著下唇,內心早就一片慌亂,難道淩墨染已經看出來我背叛了她,所以才會對我百般不理不睬的,該死,竟然中了她的計。
“說不出來?不如我替你說,這個是林玉怡的玉釵對嗎,你剛才去了林玉怡哪兒。”淩墨染一臉肯定的神采不容的他反駁。
青玲躲閃著眼眸,沒有言語,淩墨染頓了頓,見她是這幅神采,便已了然,心中已是涼了一大片,
“青玲,你去林玉怡哪裏幹了什麼,她為什麼會給你玉釵,你是我的奴婢還是她的奴婢,來了個林玉怡,就不把主子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淩墨染越說越惱怒,一把把玉釵摔在地上,瞬間成了粉碎。
淩墨染步步緊逼,青玲步步後退,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比她還矮一個個頭的淩墨染竟能發出如此迫人的氣勢,是他以前偽裝的太好了嘛,後麵的含雪一直擔憂的看著淩墨染生怕她受到什麼傷害,可是現在她又無法上前阻擋她們,含雪咬咬牙,趁他們不注意跑了出去。
青玲步步後退,直至再也沒有路,突然一個踉蹌,青玲突然摔倒在地上,聯通手中的小木盒也被甩了出去,已經打開的小木盒裏的東西頓時都散落出來,幾個金元寶,以及還有一堆說不出從哪來的珠寶項鏈。淩墨染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青玲,用腳掃了掃地上掃落的珠寶,忽然一個特別眼熟的東西出現在她的眼前,淩墨染蹲下身來,撿起那個東西,本來還壓抑著自己怒氣的淩墨染頓時給了青玲一個狠狠的耳光,問道,“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淩墨染手中的東西正是乞巧節淩洛塵送的銀鳳釵,淩洛塵送的唯一的兩樣東西,一直都被淩墨染仔細的珍藏著,平時都不舍得用,一直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抽屜裏,沒想到,青玲這麼快就順走了自己的東西,如此珍藏的東西,怎容得他人觸碰玷汙,淩墨染的心裏頓時燃起了熊熊火焰,青玲一見情勢不對,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郡主,對不起,青玲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青玲這一回吧。”青玲趴在地上,手緊緊的抓住淩墨染的衣裙不放手,淩墨染見她哭得稀裏嘩啦的,卻一點也沒有心軟,反而把她踢開,惡狠狠的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誰能保證你不會犯第二次。”
青玲失神的看著自己空著的手,知道這次在劫難逃,喃喃道,“看在我們以前是姐妹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都不可以嗎?”
淩墨染無視她那副樣子,冷哼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曉得珍惜,既然你不珍惜,就別怪我無情。”
青玲聽了這話,也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於是,也鬆開了手,不再哀求她,反而直起了身子,大膽而無謂的直盯著她的眼睛,“淩墨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郡主嗎?什麼都不是。”青玲唾棄的看著淩墨染,眼神中竟是不屑。
淩墨染也很坦然的麵對她現在的態度,偽裝了這麼久,早該露出狐狸尾巴了,何必那麼辛苦。
淩墨染諷刺的扯了扯嘴角,沒有應話,眼中射出的威嚴確實讓青玲的心裏直接犯怵。
“你既然不念舊情,那青玲也不會對你客氣了。”青玲豁出去了一切,仿佛現在就已經不將淩墨染放在眼裏。
“沒錯,我就是背叛了你,我現在就是站在林玉怡郡主的一邊又能怎樣,你現在已經不是郡主了,你的身份連我這個丫鬟都不如,你有什麼資格進我的屋,翻我的東西。”青玲一直在咄咄逼人,把淩墨染的沉默不語當作是軟弱,青玲盯著自己麵前比自己矮的淩墨染,心中一陣不屑,方才淩墨染逼人的氣勢在青玲的心裏已經被大膽給抵消。青玲越講越興奮,越來越大膽,“淩墨染,還是你小的時候惹人喜歡,我讓你往東你就往東,讓你向西邊走,你就乖乖的向西,現在長大了,卻不認我這個小時候,你張口閉口甜甜的叫我青玲姐姐了。”
“那時候是我眼瞎,現在是你不配我叫你姐姐。”淩墨染淡淡道,與青玲的激動和囂張形成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