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墨染。”
淩墨染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早晨了,左邊的胳膊上的傷勢減輕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疼痛,右邊腫脹的臉龐現在已經消減下去,隻留下淡淡的紅色手印。淩墨染看了看四周,發現是在自己的屋內。淩墨染感覺昨夜的耳邊吹了一整晚的風,還伴著模糊的話語,淩墨染在睡夢中極力的想要聽明白到底說的什麼,可還是無能為力,隻有那一句,‘我喜歡你,墨染。’飄進了她的耳朵裏顯得如此的清晰和動心。
“那是夢吧。”淩墨染喃喃道,上一次淩洛塵南方賑災的時候,自己不就做了一場關於他的夢嗎,竟如此的真實。
“郡主,你醒了。”含雪端著臉盆走了進來。
“嗯。”淩墨染點點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我不是說了嗎,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墨染就行了,我現在不是什麼郡主,這些禮節就不必需要了。”
“是,墨染。”含雪端著臉盆來到淩墨染的床邊,邊洗臉邊道,“世子剛剛才走,昨晚可是守了你一夜呢,世子對你真好,我要是有這樣的哥哥就好了。”含雪感歎道,臉上帶著一片羨意。
“你說大哥昨晚守了我一夜?”
“恩恩。含雪可是今早就早早的起來,看見世子從你房間裏離開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昨晚也許就不是夢了,那大哥對我是……
淩墨染不敢深想,甩了甩思緒道,“青玲現在怎麼樣了?”
“奧,青玲被世子趕了出去,永遠不讓她踏入京城了。”
“我說墨染,你昨天對自己太狠了,真的那麼狠心給自己的胳膊劃了那麼深的口子,你不知道你流了那麼多血,可把世子和老夫人心疼的。”
“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含雪謹慎的往窗外看了看,走過去把門給關上,小聲道,“墨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我不這麼做是無法將青玲給攆出去的,僅僅憑她偷了幾個首飾,頂多是打她幾棒,扣她月薪罷了。”
“可是你自己也受傷了啊,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含雪皺著眉頭道。
“無所謂了,隻要能達到目的,損失什麼的不必在乎。”淩墨染滿不在乎道,今世她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她在乎的是阻止悲劇的發生。
“昨天含雪姐姐表現的不錯啊。”淩墨染恢複到天真的笑容,
“什麼不錯,你不知道當時世子問我話的時候,我是嚇的抬不起頭啊。還好在此之前我們對了下台詞,我才沒有露陷的。”
昨天等到淩墨染知道青玲的事情後,便心生一計,對含雪交代了幾句話,兩人有簡單的排了下流程,才去了青玲的房間裏,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幕。昨天淩墨染是故意激怒青玲,青玲不了解淩墨染的性子,不代表淩墨染不了解青玲,幾句簡單的話語,就把青玲記得失去了理智。
“辛苦你了,不過含雪姐姐,墨染還得讓你幫我辦件事。”
“你說。”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當然是斬草除根了。”
……
是夜。
青玲背著包袱慌亂的到處亂竄,時不時的往回看,暴露了自己慌亂恐懼的心。
終於,一個不留神,跌坐在了地上。越來越近的腳步逼得青玲連連往後退,“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追殺我?”
帶頭的人蒙著麵,沒有說任何話,直接揮刀,刹那間,青玲的人首就已落地,幹淨脆落的手法竟一絲血跡都沒有濺出來。
“嘖嘖嘖,這樣死了,主子交給我們的是太簡單了吧,我還以為是追殺一個江洋大盜,沒想到隻是一個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真是浪費。”旁邊的黑衣人見這麼快就解決了目標,心裏還有些與猶未盡的意味。
“住嘴,主子叫我們做什麼,自然是有它的道理,我們照做就是了,陳三,你還是把你的嘴管管,免得找來不必要的禍端。”帶頭的大哥沉穩道。
“是,知道了大哥。”陳三帶著一種痞氣應道。
夜深,燭火暗淡,郊外的路徑曲徑通幽,看似安靜而祥和的夜晚卻掩飾不住剛剛進行的一場殺戮。
直到死去的青玲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殺死的。
“事情解決的如何?”昏暗的燭火下,一個模糊的輪廓隱藏在黑暗中,低沉而平靜的聲音卻帶著莫名的威嚴。